如意见状便知道是何意思,打开门接过那张帖子放在杜容催的面前,张望了四周这才低声说道:“小姐,苏妃娘娘找的如此着急,会不会……”虽知道小姐想要做些什么,可仍旧觉着苏妃娘娘不简单会伤害到小姐。
见如意这般惊慌杜容催转过身轻轻拍了拍如意的手背道:“没事,你在府中等我便好,我去去就回,你在府中好生看着杜容琳。”
“嗯。”
杜容催吩咐好了如意一切后便随着来府中的小厮入了宫,每每落轿站在宫门口时心口总会一痛,她还是忘不了前世所发生的事情。
怯懦的跟在宫婢的身后,经过好几个宫殿这才到景合宫,诺大的牌匾悬于宫门之上,还未入殿便闻见了一股异样的香味,杜容催忍不住伸手捂住口鼻,不对劲,前几日来宫中的时候还不曾闻到过这般气味。
隐下心中的疑虑杜容催徐徐走进殿中,只见苏妃半倚在太妃椅上,一副慵懒之色,杜容催走到正殿之中委身下跪行礼道:“杜容催参见苏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不必多礼。”
响于杜容催耳边的,是极尽慵懒又妩媚的声音,杜容催起身坐在一侧的椅子上,始终没有抬头看向苏妃娘娘,心中越发觉着这殿中熏香十分怪异。
“不知娘娘这殿中焚的是何香?”半晌后杜容催这才开口说道,可久久无人回应她,杜容催疑惑的转过头看向苏妃,只见她眉眼中带着些许恍惚。
杜容催只是心觉着奇怪,但也不敢妄做揣测,偌大的宫殿中只有她们二人,无人说话殿中寂静一片,呆了一会后,鼻尖突然传来一股熟悉的味道,杜容催猛地一惊,这是醉花棠!海棠花的一种,可却有奇毒,若人闻久了便会精神失常犹如患了失心疯一般。
在殿中环顾了一圈,杜容催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香炉上,端起身侧的茶盏就朝那香炉走去,掀开盖子刚想用茶水熄灭熏香时却停顿了一下,这醉花棠她只听闻过也从未解过此毒,若是贸然熄灭恐怕会发生什么她也不知。
杜容催将茶盏放到一侧,走到苏妃娘娘的身侧,将苏妃娘娘从椅上拉起依靠在自己肩头,吃力的将苏妃娘娘扶到内殿之中,将苏妃放在椅子上,取过一旁的茶盏泼洒在苏妃的脸上。
突如其来的凉意使苏妃晃过神来,从脸颊上滑落在手背的茶水让苏妃蹙眉,刚想开口大骂时却瞧见了杜容催站在了身侧,蹙眉疑惑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闻言杜容催这才明了一切,有人在苏妃的熏香中做了手脚,现在以苏妃的名义请她入宫,在苏妃毒发之时她若是被杀了始作俑者也会将责任推卸给失心疯的苏妃身上,若是她还手伤了苏妃,便会被扣上行刺宫中妃嫔,一举两得之策。
“苏妃娘娘,有人用你的名义送了帖子去了相府请我入宫,我一来便觉着你这宫中熏香有异,便将娘娘带到了此处解了那迷药。”
听到这话苏妃立马站了起来看向杜容催,她也觉着这几日身子有些不适,请了太医太医却让她好生休息,“本宫殿中的熏香都是专门有人配制的,若是有异怎么没人跟本宫禀告?”
杜容催不禁心中嗤笑,隐下眼中的笑意低声说道:“在这宫中敢在娘娘殿中熏香做手脚并且无人敢禀告的,想必娘娘心中已有了数。”话只说一半,剩下的便让苏妃自己猜去好了,只要苏妃出手对付皇后,那么她们便没有时间来算计谢季焘。
苏妃一听到杜容催这话,心中不免怨恨,这皇后当真是不肯放过她!她的儿子抢了太子之位还不算,居然把主意打到她的头上来了!
“娘娘,我们暂且按兵不动,把这熏香偷偷给换了,这些日子里皇后看娘娘没有毒发,肯定会再次出手,到时候我们再商量对策也不妨。”杜容催转过身来看了看殿中的情况,随即低声说道。
“杜容催,你今日就留在这宫中,本宫先去梳洗一番。”苏妃有些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也不想多跟杜容催多费口舌,她一定不会放过皇后的,等晚上皇上来的时候要好生吹吹耳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