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村子后,我先把车停回了家中。趁着天还没有黑,按照涛哥的描述,终于看到了那间老房子。
那真是一间毫不起眼的房子,几乎和周围的树木融为了一体,不过不是刻意去找的话还真不容易看到。
现在正好是村里吃晚饭的时间点,不少烟筒中都冒着白烟,我这一路走来都没碰到几个村民。
趁这个机会,我故意绕了一圈,从大耳家的门前过了一趟。
他的大门上贴着两张现代化的封条,看不到里面的样子。
关于刘大耳的死我心里一直觉得很别扭。一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朝山上走去。
中午还在你面前谈笑风生的老头,几个小时后便已经阴阳两隔,他被人发现的时候还是那样的死不瞑目,我觉得没几个人心里会好受。
一瞬间,忽然感觉哪里有人看着我。
又是那种感觉,我身上猛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不是个神经敏感的人,之所以有这种感觉,我确定肯定是刚才晃眼的时候,眼睛瞄到了什么东西。
到底是什么东西?
太阳已经落到了山的后面,四周的景象正在以我肉眼适应不过来的速度暗了下去。
难道有人跟踪我吗?我不由的打了个哆嗦。
我开始对我来这一趟的可行性产生了怀疑,有村民不让涛哥靠近那间老房子,难道我就可以了吗?是不是在村民眼中,我和涛哥一样是外来人。
可能都不如,如果老房子中真的存在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的话,涛哥至少大家都知道他曾经是位警察,不会对他怎么。
但是我不一样,我就算被人活埋了估计也不会闹出多大动静。
我越想越害怕。
算了,我都已经爬的这么高了,这个节骨眼上回去太窝囊了。我咬了咬牙,决定接着走下去。
不过我心里还是没敢放松下来,那种感觉不是很强烈,但是非常难受,挥之不去。
我走两步就猛地一回头,生怕后面会突然出现一铁锨把我拍晕过去。
等我摸到老房旁边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周围只剩下了虫鸣声,安静的吓人。
我围着老房子绕了半圈,这是个孤零零的典型农家小院,里面荒废的不成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有人在住。
院子四周围着木头栅栏,虽然不算太高,但出奇的严密,我找了一圈都没找到能溜进去的口子。
怎么办,我脑子一抽,双手用力一撑,横着身子直接跨了进去。
落地后我背靠着栅栏一动不敢动,被我刚才那么一撑,不知道放了多久的木头栅栏劈里啪啦的一阵响,我知道如果附近有人的话,我肯定已经被发现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没再听到别的动静,眼睛也慢慢的适应了夜色,最重要的是腿已经开始发麻,再不走可能就走不动了。
我沿着围栏慢慢朝房屋摸去,很快便来到了一堵土墙底下,再三确认周围没有动静后,缓缓起身扒着窗户沿朝里面望去。
很乱,里面各种黑色的东西摆满了一地,我首先认出了一张桌子和两张椅子。
那是什么?
定睛一看我的头皮立即炸了起来,心脏几乎停了一下。
在屋子正中央的位置直立立地并排立着两口深黑色的棺材!
不会看错的。
那两口棺材上的油漆已经剥落了不少,同时棺材背后的墙上还靠着几张棺材盖,可能一般人看不出来,但是几天前老奶奶去世的时候那个棺材盖和现在房屋中的款式一模一样。
我突然想起来涛哥口中提到的死掉的房子,难道说是因为棺材才被定为死掉的房子吗,还是因为死掉的房子才放置的棺材?我脑子里面一团浆糊。
忽然,我听到了吱呀的一声,来人了吗!我赶紧转过身来,扫视了一周,院子四周空无一人,木门和栅栏都没有被破坏的痕迹。
又是吱呀一声,不对,这次我听的真切,这声音分明是来自房屋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