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下牢笼。
两名白莲教徒被冰凉铁索穿过琵琶骨,悬挂在高处。
二人上衣被扒光,遭受鞭笞抽打,伤痕累累,陷入昏迷,此刻低着头颅,生死不明。
地牢宽敞处的木椅上,拓拔乘风木色仔细地查看着近来收集到的白莲教情报。
“浇醒他们!”
“是。”
得到命令的地牢头子立地亲手提起一桶臭盐水,毫不客气地泼在两名白莲教徒身上。
嘶心裂肺的惨叫声瞬间响彻整座地牢。
“白莲下凡,万民翻身。”
似是看不见任何活下去的希望,右手边那个白莲教众大吼一声,毅然咬舌自尽。
只剩下左边那人面露惊恐状,忍着身上盐水浸咬伤口的钻心剧痛,神情慌张道:
“别折磨我,我招!我全都招!”
拓拔乘风闻声窃喜,起身吩咐道:“带他随本王来。”
地牢阴暗,血水腥臭,到处都能揪出见不得光的老鼠。
两名牢卒拖押着气息萎靡的白莲教徒跟在拓拔乘风身后,走进了一条烛光摇曳的地下通道。
呼!
一股凉风从通道尽头吹来。
低着头的白莲教徒立马贪婪地大吸了一口气。
望着身前地位尊贵的蟒袍男人,白莲教徒目露凶光。
他暴起挣脱牢卒束缚,张着大嘴,企图咬在拓拔乘风身上。
“找死!”
拓拔乘风放声冷喝,不怒自威。
随手对着白莲教徒的脑袋一掌拍出。
嘭!
鲜血迸发!
白莲教徒头颅被一掌拍碎,生生陷入脖颈下的躯体。
“报!”
一名带甲侍卫忽地火急火燎地跑来,单膝跪在拓拔乘风跟前,神色恭敬道:
“启禀王爷,星宿老人已到白虎堂等候。”
闻言,拓拔乘风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大不流星地走过去。
并肩王府,白虎堂内。
一名花发童颜的九旬老翁正拄着拐杖站在堂前,目光深邃地看着面前墙壁上,那头栩栩如生的白虎浮雕。
“星宿先生,别来无恙。”
拓拔乘风大笑着走进白虎堂,面朝老翁,抱拳见礼。
后者点头笑道:“当年一别,已有十载有余,老朽风烛残年,比不得王爷风采依旧,年华正好。”
“先生说笑了,乘风能有今天,也是多亏了先生当年搭救之功。”
拓拔乘风回忆道:“当年灭唐一战,乘风身受重伤,生命垂危之际,若非先生出手,早已成了战场上无数堆枯骨之一。”
星宿老人叹道:“成王败寇,一将功成万骨枯。”
“唐国已成历史,将军也不再是当年的六路节度使。”
“唉,一时感慨颇多,王爷见谅。”
星宿老人徐徐摆手道:“昨夜收到王府飞鸽传信,老朽便连夜赶路;不知郡主何在,事不宜迟,让老朽先为郡主把脉解毒。”
闻听此话,拓拔乘风连忙带着星宿老人去找郡主拓拔玉儿,不料二人却是扑了个空。
拓拔玉儿早就趁着守卫不注意,溜出了王府。
“玉儿这丫头越来越不懂事了,请先生海涵。”
拓拔乘风面露尴尬地笑道,不用想,他也知道拓拔玉儿是去了何处。
二人并肩而行,拓拔乘风同星宿老人详细讲述了昨晚发生的事。
当得知拓拔玉儿体内奇毒其实早已被一武生少年所解,星宿老人大吃一惊。
暗想世上竟还有这等少年奇才!
进入青阳府城后,他便从弟子方俣口中得知郡主中毒的各种表征,他有八成把握确定郡主所中之毒为苗疆蛊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