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云寺!”
韩元宝立刻怔在了原地,沉默许久,突然大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好兄弟,我就知道,你果然没有死!那为何不来寻为兄,啊啊啊啊,那日之后为兄一直在后悔,后悔为何没和你一同冲入楚国,楚国公府。。呜。。”说着说着,这个高大胖子竟是很没形象的哭了起来。
赵剑合和张山都没见过这样一幕,都有些不知所措。
赵剑合性子急,一把抓住韩元宝抹眼泪的胖手,说:“你当真不清楚他的生死?那有没有什么线索,比如他以前的居所去处一类的?要如何才能找到他?”
韩元宝哽咽着说:“我,我又如何知道,他平日就和你们姐弟俩来往的最多,从来就只在惊蛰堂聚首时露个脸,我还想问你呢!”
赵剑合有些黯然地松开了手,垂首无语,他对于夜寒蝉的情感很奇特,曾经的崇拜,到后来的恨之入骨。冷静下来之后,他突然发现,自己居然还不知道见他之后要做些什么。
将那一剑戳实了为姐姐报仇?还是问一句,为什么?
赵剑合突然很害怕再次和他碰面。
“就算会惊蝉脱身步,也不一定就是夜寒蝉。”一直没有出声的张山插嘴说道。
“不可能!除了他,还有何人能使这惊蝉脱身步!”赵剑合立刻出言反驳,他曾经试着在李酒的指导下练习过这种诡异的步法,练了月许都无法入门,最终不了了之,十分清楚此步法的难学。
张山和赵剑合相识许久,却是互相看不上眼,也不去接话,说:“夜寒蝉出没南云寺?可是对那剑南贡酒有企图?”
“仇士良近日会有动作,与剑南贡酒有关。”
“可当真?”张山追问。
“与你何干!”赵剑合恼怒回应。
张山却是闭目忍着怒意,说:“赵剑合,你我虽各为其主,但大义之上,我张山何曾错过?仇士良祸国殃民,人人得而诛之。为私忿而坏大事,夜寒蝉做过,我可从未做过!”
“你!”赵剑合怒气上脸,手摸向腰间的剑。
张山也猫起身子,随时准备出击。
“够了!”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被韩元宝喝声打断。
“夜寒蝉每次出现,必然在当地留下一蝉壳,赵弟你可发现?”
“我当时追的急,没功夫去找。”
“那咱们再去一趟南云寺,认真寻找一番,若找到蝉壳,便定是我那兄弟没死,重出江湖了!”韩元宝有些激动地说。
“嗯,好生谋划一番,我也去,顺便查清仇士良究竟有何企图,某人若要坏事,还是提前知会声好。”张山笑着说。
赵剑合瞪着张山,终究只是怒哼一声,针锋相对道:“你俩还是醒醒酒,莫到时候误了事!”
“呸,这东篱楼的酒都是娘们喝的,喝个十坛八坛也醉不了老子,且去南云寺翻他个天翻地覆,喝正宗剑南仙酒!”心里有了盼头,韩元宝一改之前喝酒之时颓然畏事的形象,变得霸气豪迈,仿佛变回了惊蛰堂时的那个令人闻之色变的日鼋。
之前还夸自己酒不错,现在却翻脸不认酒,当着面拆自己的台,张山无奈的笑笑,也不生气,看到振作起来的胖爷,反而很是开心。
三人一同离开东篱楼,这注定又是一个不安宁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