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几人,刘泰神色淡漠:“此事既已出结果,你们也无需言他。”
言毕,在刘泰的示意下,此次杖责由李景奇实施。为了警示众杂役弟子,加深他们对于宗规的敬畏之心,棍子上竟是包裹着一层淡淡地赤芒,每一次挥棍,都带起一、两声凄惨哀嚎,看得众人头皮发麻,听得众人心里直发怵。五十棍下去,徐川生、白奉如两人屁股已是皮开肉绽,片片血液将裤子渗得鲜红。
随后,在赔付了秦风等人医疗费用和静心丸后,无法动弹且极为虚弱的徐川生、白奉如两人便被人抬入了暗无天日的禁闭洞。
“今日谨以此事正告各位。你们之间的恩怨情仇、利益纠纷,宗门没有兴趣插手管理,但若因此坏了规矩,就别怪本座不讲情面,无论实力、天赋如何,无论背景、身份如何。”
说完,刘泰便带着三外门弟子转身向外事阁走去。
众杂役弟子弟子闻言,心中一凛,暗自决定,待回到住所,一定要第一时间将宗规熟读铭记,特别是针对杂役弟子的几条禁令。
秦风看着叹息离去的秦简之等人的背影,嘴角意味深长地勾起。他看到了秦简之看向自己时表情上的森冷,也注意到了他盯视自己时眼神中的冷厉,他知道,自己与秦简之早晚会爆发冲突。
在众人散去时,与陈识同一住所的几人,并未去关心、搀扶一瘸一拐的陈识,而是默然离开。他们了解陈识与秦风等人之间的恩怨,知道陈识撒了谎;而且他们对陈识的行为非常不齿、失望,可以说,由于陈识的背刺,使得因想要救他的两人成了触犯宗规的人,导致他们受到严重的责罚。
待广场上众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陈识方抬起头,满是愧疚地看了一眼禁闭洞所在的方向,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刘长老,这处罚……是否有点过重?”回到外事阁楼宇内,待李景奇和朱林离开后,负责登记开封报备一事的冯胜终是支吾开口。
“冯小子,有些事,并非如此简单!”刘泰并未直接回答,而是若有所思地丢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语。
距离外事阁楼宇不远,鹿鸣山山脚,有一个天然形成的山洞。
山洞入口上方嵌有一块漆黑的方形巨石,其上刻有“禁闭”二字。入洞后通过一条高约半丈、长约三丈的甬道,再行经一条向下延伸铺设的青石台阶,便可直通地底洞穴腹部。
在漆黑、潮湿、阴冷的地底洞穴内,凿有十来间穴室,每一间穴室入口,皆嵌着一扇锈蚀严重的铁质牢门。
此时其内相邻的两间穴室内,徐川生、白奉如均是趴在一块长宽均约五尺的方形石板上,除了屁股处火辣辣地疼痛外,一股腐烂、恶臭的气味更是熏得两人干呕不止。
虽然他们之前听闻过禁闭洞,也知道禁闭洞条件与位于外事阁楼宇内的临时禁闭室有着云泥之别。可当他们被抬进来,看到穴室地面上那些腐烂、污秽之物时,仅一眼便是遍体生寒;此时的他们根本不敢转动身体,生怕一不小心便会碰到那些湿腻软滑的脏污之物。
“白师兄,真对不住,害你受到如此严重的责罚!”待稍微适应了一会儿后,徐川生满是愧疚地开口道。
“嗐,这有什么,没事的!”白奉如赶忙安慰,随即问道:“你之前和那陈识关系怎么样?”
明白白奉如为何如此问,徐川生想了想,回应道:“之前在村子时,我们经常一起上山打猎,关系蛮好的。”
“那他为人怎么样?”
“挺老实、挺憨厚的。只是,我没想到刚才他会那样做!”
“你也确定了当时那声音就是他吧?”
“嗯嗯,之前我还有些把握不准,可刚才一看到他脸上的淤青、一听到他的声音,我便确定那日在屋内被欺辱、求饶的就是他!”
“你说,这小子有没有可能是他们设计针对你的计划中的一环?”似想到一种可能,白奉如询问道。接着便给出了猜测的理由:“毕竟你之前可是得罪过外门弟子秦云浩,也让秦风等人付出了很大的代价;而且,以他们的能力很容易便能查出陈识和你的关系,也很容易得到你的行踪。”
闻言,徐川生眉头紧皱。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伙人的心机就太过深沉了,不得不防了。
越细想,徐川生越觉得有可能:从种种情况来看,这就是一个局,一个专门针对自己的局!看来以后无论做什么,都得提高警惕、三思而后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