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狼早已续势的后腿,弹身越过石块,迎面扑来。
郭元辰弯腰闪过之时,右手反手柴刀刀尖扣进狼腹,腰部发力往后狠狠一拉。
貂狼扑倒在地,腹部出现了一条深深的口子,鲜血直流,显然受创不轻。但还是挣扎着爬了起来,只是两腿微颤,眼神任然泛起绿光,狠狠的盯着他。
郭元辰也不敢掉以轻心,这貂狼凶狠,对自己也狠,哪怕将死也想绝地反击。
他捡起地上的竹担,缓缓靠近。
那貂狼后退了一步后,居然俯身又迎面扑来。
郭元辰脚下用力一蹬,腰间发力,双臂轮起竹担,当头一棍砍在了狼头上。
貂狼刚跳起两尺高就被劈到了斜对面,滚了一丈远。
躺在那抽搐了几下终于不动了,这时郭元辰才慢慢走了过去,竹担挑起领头看了一下。
狼头左侧天灵盖深陷,郭元辰看了一眼手里的竹担,居然打碎了一段。这竹扁担,是他爷爷用成年老楠竹精心制成。别看普通,韧性和耐用程度都很不错。
他爷爷别看平时懒,但是要做什么事的时候,都比常人更用心,而且更好。
“头还真硬,看来得找老头子再做一根了。”嘴里嘀咕了一句。
这时才感觉肩头有些辣痛,见伤口留着不少鲜血,还有些红肿。赶忙回到潭边清洗了伤口,腰间拿出创伤药敷上,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这才走过去收拾战利品,抽了两根随身带的绳子抬起狼头正捆着。
“咦!~”郭元辰看见狼头下,草枝压着一根紫色的绳线。
他好奇的扒开草丛,顺着绳线摸去,只见末端系着一块剔透的玉佩,挂在了灌丛枝上,于是拿起来看了又看。
玉佩比掌心小一圈,如筷子厚,中间一个手指粗的小孔。又对着夕阳余晖照了照,余晖洒在翠绿色玉环上带着淡淡的光晕。
“咦!好东西啊!这是谁掉的呢?~”
“这条路除了我们村可没人会来啊……看着可不像我们村里的东西!”郭元辰挠了挠头。
“管它呢!~。”笑眯眯的放进来口袋。
他熟练的捆起貂狼,担子插上后扛起就走,身高五尺的他勉强不让狼身着地。
这貂狼耳尖嘴长,背部泛暗青色,四爪粗大而长。经常游走山林灌丛间,时常袭击路人,好在不是群居。
青峦山下除了东北面的青松镇比较热闹以外,近一点的就是西边有一个石泉村,和西南边的松林村有些人气。
太阳刚下山没多久郭元辰终于赶了回来,还没到村子就听见村头小黑狗摇着尾巴叫着跑来。
“真乖,每次回来就你来接我。”郭元辰笑了笑,摸了一下小黑头上的毛发,丢了一块没吃完的葱饼。
松林村不大,五十几户人,两百多口人。在这片缓坡上的松树林里依山而建,错落有致。
现在好几户亮着灯,大多在松树下摇着棕扇乘凉。
郭元辰正进村,几位村民就走过来打招呼“小元辰回来了,咦!背后刁的啥呢?”
“元辰哥,元辰哥!镇上热闹么,下次带上我好不?”小孩也嚷着跑过来。
郭元辰把貂狼从背后往地上一扔,对着村民笑道“咯,正好逮回来打打牙祭。大伯他们赶集回来了吗?”
“镇上人挺多,下次有空带你们去玩。”摸了摸其中一个小孩的脑袋。
张家大伯看他胳膊带包问到“你受伤了吧,严不严重。”
郭元辰挠了挠头,“没事没事,就被抓了一下,敷了药就好了。”
“元辰哥真厉害,这么大个,估计一口我就没了,以后教我抓山兽好不好。”刚才那小孩崇拜的望着他。
他笑着点了点头,随后他把山兽砍下两条大腿,说是给老爷子下酒用,其它的让村民们拿去尝个鲜。
随后郭元辰拧着两条狼腿提着酒壶穿过西边小片松林就到了自家的小院了,小院坐落在松林村的西南小坡边。院子就用竹排围着,院里就一个松枝泥墙盖的草屋。
看见自家屋还灯亮着,刚进院里就看见长凳上坐着的老头子,凳边放着一盏茶。右手摇着棕扇,左手掌心向上放于左边膝盖上。
老头子衣着倒还得体,一身青衣布料,腰间系了一条灰布带,脚上一双布鞋,虽有些破但还干净。
头发灰白披于肩后,额高,剑眉丹凤目,眼神深邃中带着岁月留下的沧桑。鼻梁直挺,面相端正,下巴上还留着三四寸花白胡须。
估计年轻的时候还是颇为俊朗,此时他正抬首,微皱着眉头。
别看他现在有模有样,偶尔喝了酒,还爱吹牛皮。
老不羞的还说着年轻那会,很招十八乡的姑凉喜欢什么的,可惜郭元辰没怎么遗传到老爷子的相貌。
老爷子姓郭名天元,话多,会卜几个卦,写一手好字,好酒。
他偶尔给村子里才生的娃取个字,帮出门的汉子算算日子,得几个钱换点酒喝。时常喝得烂醉胡言乱语,村里人通常都叫他郭半仙,但多少都带着调侃的味道。
郭元辰笑着走过去,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老头子,想啥呢。”
老爷子转过头约有深意看他一眼“臭小子,还以为被叼走了呢,酒呢?”
“这不是么,节约点喝阿,我可是累了一天一晚,还差点搭上一条小命才给你带回来的,你看。”郭元辰露出包扎了的肩膀,抱怨的说道。
“就这点破伤算什么,过来我看看。”老爷子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手却一把将郭元辰拉到了近前。
解开包扎的抹布,看见伤口已经合拢了。
“看,我的创伤药不错吧,包你两天过后生龙活虎,”他笑着说道,换上新药在少年肩膀上拍了一把。
“嘶……”疼得少年一咧嘴。
“少来,你就吹吧,还是我自己身强体壮,好得快,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