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道声音又不合时宜的响起,震得王清齐头疼:
“不准。”
“不许。”
“不得。”
“不行。”
看到怀里的男孩表情又痛苦了几分,女人像是母亲一样摸着他的额头。
“好好好。”女人用着溺爱孩子的父母的语气说道,从包里拿出一个注射器。
她压着王清齐的脖子,熟练地将针头扎向王清齐的血管,缓缓将里面的液体推向王清齐的体内。
王清齐的困意逐渐上升,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无比,逐渐失去形状,他闭上眼,像是有人把融化的巧克力被缓缓浇在他的意识上,慢慢定型,将他所有的猜疑黏在一起,不得任何动弹。他睡着了。
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那层巧克力裂了。
王清齐满足地醒来,所有疲惫,疼痛,甚至是缺失感都消失不见,好像婴儿刚从母亲子宫中的长眠苏醒过来一样。
王清齐猛地起身,大口呼吸着充斥着衰老与化学药品的难闻空气。
王清齐眼球瞬间锁定在坐在他床上划拉手机的女人:“你——。”
“你身上所有缺掉的东西都回来了,如假包换。”女人打断了他的问题。
王清齐稍微掀开身上的白布单,细细端详自己的身体,针线缝合的痕迹遍布全身,就像一个被遗弃很久的布娃娃一样。
王清齐注意到了出生时留下的胎记以及身体上留下的每一个伤疤。
他记得那群对他开膛破肚的人为了不让别人认得出来他的身份,把这些地方全都拿刀一块块割去,一并带走了,怎么会再回来?
“这是我原来的身体,不是都被那群人分走了吗,你找他们要回来了?”
“这其中很复杂,不便告知。
“奥,对了还有这个。”
女人用左手压住王清齐,在他的惊恐眼神下爬上他身体,贴近王清齐的头部,几乎马上就要碰到时,女人突然停下来。
“找到了,这是手术的最后一步。”
女人从床下拿出了巨大的钢锯,还特意给王清齐展示了一下。
出于本能,王清齐抓住女人的手腕,眼神中充满疑惑。
“你干什么?”
“还要杀我,别。”
“不是,你不感觉头有些重吗?”
“那也不至于把它锯掉啊。”
女人爽朗欢快的笑声响彻整个停尸间,她又低下头,从自己的包里挑挑拣拣,拿出了一个小镜子。
她将钢锯放在王清齐边上,利落地打开镜子,对准王清齐,示意他看看里面的自己。
除了脸上的血渍,大体都还是原来的样儿,只是——
角,wc,我头上长了角,还是羊角,好长,还打了个旋,我天。
“还用给你锯掉吗,我看,你好像挺喜欢的。”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锯掉,一定得锯,我这样还怎么见人。”
说完,王清齐抱着窘迫地微笑,狗一样看着女人。
“好,一定不疼,放心,这只是治疗的副作用罢了,不会对你的身体有影响。”
女人吃力地将钢锯在王清齐的角上来回拉动,膝盖抵住王清齐的头防止他乱动,从远处看上去,很是诡异。
“哐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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