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表哥说的,你们是客人,哪里有客人出去的道理。”师攸宁看向荷香:“晚膳的时候我想吃五香凤爪,这会子回去准备正好。”
“小姐……”虽然小姐最爱吃自己做的小菜,但荷香觉着自己这会儿将师攸宁一个人留在这里不妥。
“听话!”师攸宁看着荷香,一个人的时候有些事才好办,她不经意的瞧了一眼烟雾依旧飘飘渺渺的香炉。
眼见小表妹这般懂事又可亲,李圭愈发风度翩翩起来。
若说有些别的想头,李圭这会子还真是没有,他从少年时候就知道自己八成是要娶蒋月桥这个嫡亲的表妹的。
大户人家的教养合格的公子哥,分寸是刻入骨子里的,不会在正妻还未进门的时候搞出什么混账事来,但这惜花的性子却是天生,看见个可人疼的表妹,多照顾着些,又怎么的了?!
只是说着话儿,心里的一股燥热渐渐的就有些压不住,李圭不耐的扯了扯衣领,视线落在小表妹捏着杯子的,纤细白嫩的手指上,这就有些挪不开眼。
半刻钟后,眼见李圭连喝了四五杯茶手撑着下颌话都说不利落,而站在李圭身后的章聘面色晕红眼眸水润的半倚靠在自个主子的背上,师攸宁走进蒋月桥的卧房,从后窗利落的跳了下去。
“你……”李圭伸出手欲抓,虚软无力的胳膊落下,身后同样浑身燥热的章聘双手像游蛇一般的划过李圭的脖子往他的衣服中探去。
一人高的窗户墙对师攸宁来说并没有什么难度,有龙凤册高空示警,她捡着偏僻的小路回了芷兰院。
“小姐,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荷香才把鸡爪放进砂锅中,从厨房中探出脑袋问。
“表姐那里来了客,我怎好多呆。”师攸宁说话的声音不低,西厢房闷头做针线的青枝听了这一耳朵,暗暗的记下了,她是从老太太的松鹤院出来的,虽然表小姐不太爱用她,但该汇报的还是要汇报的。
却说海棠园这头。
“你这丫头,放个东西都能找不着,再有一回,可仔细你的皮!”蒋月桥指尖在春晓的额头上一戳。
“大姑娘这是做什么去了?”金嬷嬷方从松鹤院过来,她在好几家公侯府待过,倒是这国公府的老夫人最重视嫡女的教养,三两日是必要问一回的。
蒋月桥抿嘴一笑,将手里的罐子往外送了送:“难得嬷嬷肯放我半日假,想着表妹无聊,请她来饮茶,倒是好一通翻找,过会子给嬷嬷送些去。”
“倒是偏了大姑娘的好东西。”金嬷嬷笑意盈盈的道,宫里出来的嬷嬷什么好东西没有见过,只是这心意倒难得。
原是主仆相宜的好画面,只是不远处的正房里一声似哭似笑的呻吟突兀的插了进来。
蒋月桥在路上磨磨蹭蹭的的原就是等着这个,心中暗道一声“成了”面上却是十足的懵懂之色。
金嬷嬷脸色蓦地阴沉下来,吩咐春晓带着自家小姐离远些,快步过去一把推开了门,她身后跟着的两个婢女亦跟了上去,但见床榻上两俱赤条条的人影纠缠的正酣,当下便气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