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的朝廷命官,老是想着去观赏戏曲,也不知道那戏曲是有多好看,能让他们为之着迷。”
严世藩有些疑惑,这是什么趣事?
官员们整日为国操劳,享受享受怎么了?只是,还有如此美妙的戏曲?
“皇上,臣实不知浙江那边的官员们看的什么戏曲。”
严世藩他是真不知道还有这回事,他的肩上可是扛着大明的两京十三省,哪有空去理会官员们喜欢看什么戏曲。
嘉靖没有回答,一旁的吕芳开口道:“知不知道天知道,只是,身为大明的官员,肩负着改稻为桑的重任,却整日沉迷戏曲,这只怕不妥吧。”
听到这儿,严嵩站起身来,然后朝着嘉靖跪下。
嘉靖也没有阻拦,看着外面渐渐刮起的风雨,站起身来。
吕芳见状招呼两个小太监,准备将殿门给关上,避免风雨淋到嘉靖的身上。
“不要关,些许风雨罢了。”
吕芳只好挥手让他俩退下,嘉靖不紧不慢地挪步,走到严世藩的跟前。
“严世藩,当着天,你觉得大明有着这样的官员,你觉得如何?”
严世藩表情肃穆:“皇上就是天,天在上,皇上在上,这样的官员,就该让天雷给劈了!”
恰好就在此时,天空中一道惊雷炸响。
嘉靖看了眼殿外,挥一挥衣袖,自顾自地走着:“上头把九州万方都交给了朕,朕就是天子,也就是万民的君父。
现在朕的治下,居然有着一个省的官员,都开始不理政务了,朕有何颜面,做这个天子,做万民的君父?”
听着嘉靖如此话语,严嵩心中打颤,向着严世番厉声喝道。
“严世藩,回答皇上的问题!”
“皇上,臣实不知情!浙江的官员如此,也是臣万万没有想到的,臣立刻彻查!”
吕芳在此时插话:“这还用查吗?锦衣卫都已经调查得明明白白了,内阁就一点儿也不知情?”
严世藩立刻回答道:“内阁确实不知情,真要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臣请将那些渎职的官员全都就地正法,臣也愿意一同领罪!”
嘉靖走回了自己打坐的地方,又看了看严嵩和严世藩父子,忽然笑出声。
“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了,照理来说朕也不能够不认可了,但也不能就这么认可。
朕把内阁都交给了你们,浙江那儿出了那么大一摊子事,还连累到胡宗宪没办法好好地修庙宇,内阁居然毫不知情,还得朕来提醒你们。
到底朕是天子,还是你们是天子?”
天空之中再度炸响惊雷,严嵩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千错万错,都是臣的错,都是严世藩的错,只要能够为皇上分忧,臣百死不悔!”
严嵩摘下了头顶的乌纱帽,严世藩亦是如此。
“怎么,想要撂挑子不干了?”
“皇上,臣不敢,臣只是向皇上请罪。”
嘉靖玩味地看着两人,这招以退为进真是用烂了。
但是,只要自己还想着继续用这二人,那么,这出戏就得接着演下去,还得自己开口让他二人戴罪立功。
“那朕就再信你一回,不要再发生这种事情了,不要说应对的章法了,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内阁还是交给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臣,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