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图冷笑着说:“我等还是出去商议如何?”
苏烈嗤笑一声,“我偏不,刚你言道,同庆阁的损失你包赔。你要在这里动手,同庆阁可不愿意。对了,我车上还有酒,我拿进来。咱们的事儿,待会再说。”
赵平闻言,即举步向外。郑图、同庆阁都分出人手跟着赵平向外走。
出门拿个酒自然很快,赵平拎着三坛酒转眼即回。
苏烈吩咐开坛,着孙同的人搬来好多酒碗,挨个浅浅倒了个碗底,总共五六十碗。
又着赵平并孙同的人挨个分发,凡是现场看热闹的人手一碗。
众人看着苏烈,莫名其妙。都只赞酒香。有人忍不住先尝了几口。
苏烈端着酒碗,返身施施然上到楼梯中段平台上,面对楼下站定。
高声开口:“众位郎君尊长,在此俱为见证。此酒名为寻仙,乃某家中新制,自知绝非凡品。某长辈曾言此酒,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某深以为是。今日恳请诸位品鉴一番,当知此言不虚。”
说完举碗示意阶下邀饮。台下赞叹声四起,文雅的叫道:“好一个,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更多的是赞叹果然好酒之类。
苏烈见众人纷纷喝了,才继续高声悲愤的叫道:“今至建康,囊中羞涩,无奈欲以酒换钱,恰逢郑图出价,竟欲以十金,买我酒方!诸君评评理,此公平否?”议论之声四起,连二楼雅轩都有声音传出。
苏烈观察了下,接着叫:“吾自不许,郑某便仗势欺人,唤手下持刀威逼,还唆使手下跳楼恐吓于我!秀台之上伤者,皆是十八航人物!”
“大梁立国百年,清平天下。此贼视同庆阁为何物?视天理公道为何物?视大梁律法为何物?”阶下更是群情汹汹,斥责声更大了一些。诸如‘小小商贾,行事如此恶毒。’之类的声音开始出现。
郑图脸都绿了,神特么的跳楼威胁,要这样的话,十八航干破产也威胁不了别人呀。
苏烈等了十余息,才一抹脸继续叫:“郑图,你只是十八航管事,背后尚有东主决事。如此行事,未必不是你私心作祟!某定誓死不从!必不让汝郑图如愿!”
头顶底下一片彩声,小郎君好风骨!
苏烈话头一转,又继续说:“奈何,某势单力孤,也明白人心世情。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某非是不舍酒方,只求个公道!烦请诸君做个见证,十日后戌末,某将于此竞价售卖,届时价高者得!郑图,若真是你十八航有意,竞价便是!”
群情激愤!各自都叫嚷着作证,竞价。连二楼都传出了不少声音。同庆阁的消费者中,商贾居多,眼里自然都有账本儿。这等好酒,那就是白花花的银子啊。哪怕是合股呢,只要能竞价得手,必然挣他个金山银海。
苏烈说完,四面拱手,下楼梯带着几人扬长而去,王世虎驾车。十八航诸人碍于众怒,没好意思明目张胆的追杀。
出同庆阁二里左右,车子忽然拐进小巷,小巷里竟有两辆一模一样的牛车等着。
王世虎沉声道:“阿郎,后面有人跟梢。”
苏烈看着牛车,心里感叹,还有后勤支援小组的?
转头惊喜地夸王世虎,“虎哥,可以呀,啥时候安排的?”
“吾等出府时,便有后缀接应跟随。阁内动手时,外面便布置了。”
苏烈啧啧赞叹,“漂亮,干得漂亮。这样,虎哥,牛车全跟你,还是你护着他们回去,老刘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