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坐回椅子上然后用电脑在上面写了一个药单,跟我说道:“我给你开个药单,你照着这个去抓药,服用个半个月,差不多就会有效果,不过还是要注意心里疏导,根源是在心里压力上,酒和烟就不要继续碰了”。
我点着头谢着王宇学长,摘下那个仪器,我如释重负的想要离开,刚要再次感谢学长,忽然眼前一花,我,我竟然看见一个东西站在王宇学长的身边,一身血红色的长衣破烂不堪,身体躬的像一个虾米,诡异无比,糙杂修长的长发粘连在一起垂在地面上。
但眨眼之间又消失了,见我神情有些恍惚,王宇学长有些诧异向我的目光方向看了看,但什么也没有于是问我:“怎么了?”。
我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没,没事,”然后便走出了门,看来我的病情已经很严重,不再多想我排着队购买好了药,走出医院门感觉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忽然我听到了一个声音:“不要相信他”。
那声音冰冷刺骨,让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四下观望什么人也没有。
我已经等不及回到家了,去了不远处的商店买了一瓶矿泉水,便服下药。
回到了家里,或许是药劲上来了,我很快便睡了过去,只是我没想到这一觉便睡到了第二天清晨就连衣服都没有脱。
起身伸了个懒腰,腰酸背痛,但精神好了很多,随便吃了饭,便拿出了王宇学长给我开的药,就着温水喝了下去。
讲实话,我已经许久没有吃早餐的习惯了,简单的白米粥和两碟小菜确使得浑身温暖。
看了看时间,也该去上班了,就像平时一样,我来到了画室上班,着一切都这么平静,平凡,身体没有出现任何的不适。
就这样过了几天,直到这一天,一切才是真正的开始……
这一天因为要做新的课程,所以我加了班,离开画室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了,四下无聊,我本来想再抽一根烟的,但忽然意识到我已经戒烟一周了,于是掏出了兜里的棒棒糖放到了嘴里,虽然工作累了点,烦了点,但是这就是正常人的生活。
正这样想着车来了,我也没有多想从兜里拿出手机上了车,运气不错,车上有不少空位置,靠在座椅上简单伸了个懒腰舒缓下这一天的疲惫。
也不知道怎么了,我的眼皮感到疲惫,似有几丝睡意,应该是太累了吧,本想缓缓的闭上眼睛养神一会,可渐渐我意识到事情有点不太对劲,我只觉得身体麻酥酥的有些动不了的趋势。
是身体麻痹,坐久了吗?我这样想着,慢慢睁开眼睛试着抬起手臂,可就觉得我的肢体在以一种缓慢的速度失去直觉,就连呼吸都开始变得有些困难。
眼中得世界渐渐变得扭曲,车上零星得几个人似忽是注意到了我急促得呼吸有些异样,但应该怕给自己惹麻烦他们只是坐在那里看着,倒是有一个大哥喊了一嗓子:“哥们,你没事吧”。
可那声音却犹如魔音入耳,刺痛,难道又犯病了?我尽量压制身上得不适,缓慢摆了摆手,示意我没事,接着咬牙把手伸进衣兜里取出药,然后猛地吞下,这个紧要时刻我已经顾不得也没有办法再找水了。
随着药物入口,我得心得到了一丝安慰,想着很快就好了,可那被麻痹压迫得感觉却越来越强烈,胸口犹如千斤重石压在上面,世界变得越发诡异,时不时有白色影子在我面前飞舞萦绕,我看不清那是什么,也不想看清。
终于我想寻求帮助,我想离开这辆车,可身体此时已经动不了,仰着头的我,望着车顶,那本是钢铁铸成的公交车顶竟然开始蠕动,不知名的液体也从上面低落,我动不了,一丁点也动不了,就好像意识是我的,可身体却不是,心底里生出一种恐惧,一种我即将被什么可怕东西吞噬淹没的恐惧。
无助和惊慌在我的心里不断碰撞,本是封闭的车窗不知道何时消失不见,变成黑夜恶魔那漆黑的双眸,凌冽的冷从灌入飞驰的车辆,随之飘进的还有很多黄色碎纸,应该是纸钱我是这样想的。
刺啦一声,刺耳的声响传入我的耳中,我知道那是车顶被撕裂发出的声音,一条猩红的带子从车顶的洞孔伸出,扭曲蠕动,渐渐向我的方向伸了过来,我想跑,想逃,想惊恐的大喊,可我什么都做不了,我能做的只有瞪大了双眼看着这样的一幕,哦对,忘记说了,这个时候我的身体已经连闭上眼都做不到了。
猩红的东西离近了我才看见,这哪里是什么长长的带子,明明就是一根猩红的长舌头!
那根舌头在我身边似是探析了一番,忽然车顶传来一阵诡异尖细的笑声,紧接着那根舌头像蛇一样,缓缓抬起它的前端,我拼了命想要挣扎,但左脸颊处再次传来剧痛,可为等我做过多反应,那长舌头犹如一柄长毛,蓄力直插,我甚至能够听见噗的一声,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那根贯穿了我胸口的长舌,鲜红的血液顺着长舌流出,滴落在我的衣襟上。
接着鼻尖又再一次传来腥臭味道,而那味道也越来越浓,伴随着那股味道的出现,我发现身体能动了,为等我做出什么动作,那刺穿我胸口的舌头猛的抽出,鲜血喷洒一片,身体也因不稳从座椅上滚落滑倒。
我吃力的捂住被贯穿的左胸,但那血液还能从我的后背涌出,抬眼望去,此时的车门开了,我咬着牙拼尽力气连滚带爬的跑出车门。
鲜红的血液染满了全身,身体剧烈的运动使得我再一次从嘴里鼓出一大口鲜血。
我不能死,我要活下去,缓慢的站起身,拖着踉跄脚步任由身体渐渐变冷,血液顺着裤管流淌到地面,我想叫救护车,可即便拨通了电话,咽喉处不断涌出的血液也堵得我一句话也说不出。
不一会支撑着的手已经失去了直觉,手机滑落在地。
弯腰去捡手机,这是我最后的希望了,扑通,我倒下了,全身冰冷鲜血顺着胸口的洞流到地面浸湿了我一半的脸颊。
隐约间我看到了一双脚,向我走来,似乎还有铃铛声由远及近……
清晨的阳光刺痛了我的眼皮,我缓缓睁开眼睛,洁白的房间,浓重的消毒液味道,这是?医院?我疑惑的想着,突然回忆起昨晚的经历,我们的拉开自己病号服的上衣,胸口处什么也没有,又是幻觉吗?我不由得这样想着,随后按响了床头的呼叫铃,不一会一位护士走了进来,见我醒了笑着说道:“先生您醒了啊”。
我点点头,急忙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护士笑了笑说道:“您啊,昨晚昏倒在路边,是一位先生发现了您将您送了过来,你不用担心,没什么大事,我听医生说了,您就是心脏疲劳过度,产生了短暂休克,只要休息得当就没什么事情了”。
我嘴上感谢着护士,接着又问道:“哪位先生?我得谢谢人家”,护士笑了笑说道,那人说做好事不留名就走了”。
说着她还笑了笑说:“这样的好人现在可不多了”。
我也笑着点点头,心里说不上的感激,是啊,随后我退了房交了钱,准备离开医院,明明已经吃了一周的药了,感觉幻觉这一周都没有再发生过,只是没想到昨晚又来了一次,正当我这样想着,迎面走来了个身穿病号服的老爷爷,忽然心脏处颤了一下,我下意识的扶住墙避免自己摔倒。
但诡异的是我抬眼看去前面什么都没有了,但忽然一只大手抓住了我的脸,那力道奇大,可就在此时忽然脸颊火烧般的疼痛再次席来,那手瞬间消失不见,脸上的灼烧感却越来越疼,伴随着的还有恶心以及耳鸣,不知道为什么,当下我只想尽快离开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