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诧异的盯着楼上,赵夫人也随着我的目光看去,她神情也是一愣,然后有些惊讶的说道:“豆豆?你怎么出来了啊?”。
说罢她便疾步走上楼梯,听到她的话,赵先生猛地站起身,然后冲王宇学长露出一个不好意的微笑,接着三步并作两步跟着赵夫人一起上了楼。
很快二人到了那女孩的身边,搀扶着女孩要她走进房间去边扶边问道着怎么出来了,那叫豆豆的女孩没有任何反抗,但是那双目光却一刻也没有离开我的身上。
我看了一眼王宇学长,他从我的眼神中看出了不对劲,给我了一个眼神,随后我们二人也一起上了楼,穿过走廊来到了女孩的房前。
见那个女孩像是一个行尸走肉一般双眼无神坐在床上,赵先生和夫人对视一眼无奈的摇摇头。
而我的目光却被这房门的一把老式的链子锁吸引住了,我戳了戳王宇学长,王宇学长也顺着我的目光看向那把锁,神情有些微妙。
这个时候赵先生和他妻子已经出来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我们,然后说道:“走吧,我们去楼下聊吧”。
落座之后我们能明显的感觉到气氛变得有些压抑,看着低头思索迟迟没有开口的赵先生,王宇学长倒也不急,片刻赵先生抬起头说道:“让你们见笑了”。
王宇学长微微点头:“没事的,能跟我具体说一下怎么回事嘛?”。
气氛再一次陷入了沉寂,赵先生的妻子率先开了口:“王医生啊,其实具体情况我们真的不清楚,豆豆是突然有一天晚上回来后就这样了,问她什么她什么都不说,我们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啊”。
说着她揉了揉眼睛,眼圈红红的,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一位母亲啊,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想要问一下王宇学长,却看见王宇学长,眼神凌厉,一点也看不出他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似是被学长看的有不自然,赵先生缓缓坐直了些身子,伸手掏出一盒烟,头也不抬的问了一句:“不介意我抽一根吧”,也不在乎我们的回答,就自顾自的点起了一根烟。
此时的王宇学长,却忽然笑了笑,接着说了一句:“赵先生,豆豆小姐的情况,很明显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她的大脑神经很有可能有一部分是处于封闭状态的,但具体我们需要给她做一个具体全面的检查”。
王宇学长的话音刚落,赵先生抽烟的手很明显顿了顿,然后看向他的夫人,赵太太的神情也是掠过一丝惊异,然后明白了赵先生的意思,随后起身去了一间屋子,不一会拿出了一个文件和大脑的ct图。
王宇学长接过看了看嘴角勾上一抹笑意,未等他开口,赵先生急忙问道:“王医生,您觉得我们女儿的病该怎么办?”。
这语气也变得更加恭敬起来,王宇学长将检查单子放在桌子上,然后看着他们夫妻二人:“我需要知道更多信息,我想您女儿应该也做过催眠疗法了吧,而且不止一次”。
随着他得话说完,赵先生眼神难掩不可思议,随后重重的点点头:“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王宇学长神情变的有些严肃:“实话跟您说,您女儿的情况我刚刚观察,很像是催眠治疗失败的样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在催眠治疗之前,应该不是这样空洞无神的样子吧”。
此言一出,他们夫妻二人双双对视满脸的不可思议,见他们这个样子,王宇学长笑着站起身:“是在不好意思,我需要您把您女儿最真实的情况给我,不然,不好意思我也无能为力”。
说罢他起身便要离开,见王宇学长这样的态度,赵先生立马急了,猛地起身:“等等,王医生,你要多少钱,钱不是问题,您开价,只要能救我女儿”。
王宇学长侧头看向赵先生,然后淡淡的伸出三个手指,赵先生吸了一口气:“30万?没有问题,只要你能救我女儿,我再给你10万”。
听到他的话,王宇学长丝毫不管瞪着不可思议大眼睛的我,然后叹了口气说道:“重点不是这个,我想知道她那晚是做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
见二人还是有些犹豫,王宇学长无奈的叹了口气:“如果您不能如实说的话,我是没有办法对症下药的,您就算是给我一百万我也无能为力”。
似是做了许久的思想斗争,赵先生咬咬牙示意我们坐下,然后猛地吸了一口烟,我知道他要说了。
“这件事是半年前,豆豆跟着同学去聚会,这孩子向来就比较爱玩,所以我们也就没有多在意,结果那天晚上在路上发生了意外,那天他们聚会,本来是我叫司机去接他们的,可是孩子从小被我们宠坏了,非要和她的几个同学玩够了再回来,其实我是不太希望他们这样的,毕竟刚刚高中毕业,说白了还是一群孩子呢,但是我们平时工作忙,也没有那么多时间管她,结果,结果那天……”
说到这他深吸了一口烟,接着说道:“那天晚上豆豆和几个不三不四的同伴喝了酒,结果被几个社会上的流氓混混给……他那几个朋友也被打了,其中有一个女孩子因为承受不住压力,第二天就自杀了,我们家豆豆也是从那以后变得神经不正常”。
赵先生熄灭了烟,然后用手狠狠捋了一把自己的头,精干的脸上显露出疲惫和一丝愤怒。
我刚要说什么安慰一下这个上了年纪的父亲,但一阵眩晕涌上大脑,我下意识揉了揉眼睛,但眼前的一幕猛地让我站起来。
这一举动惹得几人将目光都看向了我,王宇学长的目光还多了一丝惊讶与疑惑。
意识到了是自己的幻觉造成的失态,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尴尬笑了笑连忙问道洗手间在哪。
见到我的样子赵夫人也是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叫他家的保姆领我过去,她家的保姆阿姨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拐了几个拐角我来到了外面,关上了门打开水龙头我用水洗了一把脸让自己冷静下来,看着自己的样子理智努力的告诉自己那都是幻觉。
是的没错都是幻觉,我这样拼命的安慰自己,大家一定很好奇我刚刚看见了什么,此时我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看见赵先生的脸上染红了几条红色的血印,一只手勾起自己的嘴角露出满口的尖牙,那形式像极了一个得逞的魔鬼在向我炫耀着什么。
涓涓的流水声舒缓了我的紧张的情绪,忽然隐约我听见了一声叹息。
我有些诧异的四下环望,洗手间只有我一个人,除了涓涓的流水声什么也没有。
算了我或许已经严重的出现幻听了,不在啰嗦关上水龙头,抽出几张纸巾擦了擦脸,然后推开门,那名保姆就站在门口,见我出来笑着带我走回了客厅。
我看见王宇学长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过了一会他见我出来了,随后起身,和赵先生说道:“情况我大致了解了,您放心,这种情况虽然比较棘手,但是不是没有办法,就是麻烦一点,后续需要您的配合”。
听到王宇学长的话,赵先生一直泛着愁容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然后和王宇学长握手表示一定配合。
很快我们出了赵先生的别墅,他家的助理把我们带到了一个当地的酒店,装饰布置很是豪华,嗯—怎么说呢,就是那种一看就是我这种打工人住不起的样子。
我们被领进了一个套间,那位助理走了后,王宇学长坐在沙发上拿出了笔记本,我也不敢打扰,但是还是好奇的看着这里的布置,片刻王宇学长忽然开口:“那个,里面的卧房主卧你去住吧,我住侧卧就好了”。
听到他的话,这我哪能啊:“啊?这怎么行?我住侧卧吧”。
王宇学长笑着放下笔记看着我:“你就别客气了,主卧采光好一些,你的身体状况多晒晒太阳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