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还要推辞,王宇学长率先将自己的行李拉到了次卧,然后靠在门口:“你啊,别跟我这么客气,后面还有很多这种出差呢,你要是这么客气,我可没办法再带你出来了”。
说罢他也不管我,关上了门住进了次卧,我心中一阵感激,当下也不在推辞,毕竟都已经这样了,我要是还推辞那就有些矫情了,于是将行李带进了主卧。
不得不说有钱人是真的会享受,就这酒店的床都是格外的舒服,正当我懒洋洋的趴在床上的时候,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我起床去开门。
一身休闲装,嘴里叼着棒棒糖,带着红色耳麦的少女出现在门口,衣服懒洋洋的模样看着我,我有些诧异这个丫头好像是静心,就是王宇学长车上的那个女孩。
她见我确实毫不在意,很是霸道的将我推开,照直走进客厅,四下打量了一番然后将背的包丢到沙发上,转过身看着我:“王宇呢?”。
我有些不知所措的指了指卧房,她倒是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敲了敲门。
不一会房门打开了,但随之一股异香从他的房间飘了出来,静心皱了皱眉头:“焚香呢?”。
他笑着点点头:“疯丫头,你就这么杀过来,你爸爸知道吗?”。
她似是得意的笑了一下:“我爸他没工夫管我,宇哥我没钱租房子了昂,你想办法”。
听到这话王宇学长苦笑着摇摇头:“行,我一会给你在附近找个酒店”。
听到他的话,静心笑着点点头:“这还差不多”,随后转身一个翻身落在了沙发上:“那我可就等着你给我租房子了昂”。
王宇学长无奈的苦笑看向我解释道:“这丫头,从小被宠坏了,她是我原来导师的孩子,自小就这个德行”。
听到王宇的话,静心有些不满的撇撇嘴说:“哎呦,小女子可担不起宠坏二字,顶多文能插花懂茶道,武能下地打流氓,到了,怎么就成了哥哥口中这般德行了呢?”。
王宇学长苦笑着几步走上她身边轻轻拍了她的脑袋:“你给我好好说话,哪学的这么多阴阳怪气”。
她故意捂着头:“得得得,看来是我来的不是时候了,小女子这就走”说着假装捂脸就飞奔到门口。
我是没反应过来,急忙出言阻止:“哎,……”为等我说什么,王宇拉了拉我,问她:“你去哪啊?”。
只见静心回头邪魅一笑:“小女子去觅食了,楼下”,说完打开门就要走,但刚探出的脑袋猛地又伸回来目光指着王宇:“记他的帐”,说完一溜烟的不见了。
王宇看了看我忽然问道:“你那会在赵先生家怎么忽然站起来了?”,我有些尴尬的坐会沙发上,然后告诉他是因为饿哦又看到了幻觉,我是没多想,他也是安慰了我说是眼花了,叫我别多想。
我也没有多想,忽然王宇学长的手机响了,他接听后是赵先生打来的,那边语气十分焦急,说是豆豆又发病了,叫我们赶紧准备一下,马上叫司机来接我们。
来不及多想,王宇学长利落的准备需要用的东西,很快他从房间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的箱子递交给我,我接过箱子,箱子不是很沉,接着他从房间出来已经换上了一身白色大褂。
不多啰嗦来接我们的车已经到了,我和王宇学长已经去往赵先生别墅的路上。
这一路上,车开的飞快,也从侧面显示着事情的紧急,我不是一个爱晕车的人,但这个车开的我属实难受。
本来应该半个小时的车程,硬是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一下了车,我整个人只觉得头晕目眩,见我的囧样学长拍了拍我:“问我没事吧”,我勉强的摆摆手深吸一口气表示没事,旁边的司机可却有些焦急的催促道:“王医生,我们快去吧,赵先生已经等您很久了”。
也来不及多做调整,我迈着踉跄的脚步跟着学长走进别墅,刚到门口,突然间我停下了脚步,看着打开的房门我却隐隐觉得凉气从里面冒了出来,一种难以言喻的气味使我浑身都不舒服。
见我的神色不对,王宇学长也有些疑惑的看着我:“怎么了?”,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或者怎么回答,但是我心里却怕了,是的,我怕了,我承认我不是什么勇士,虽然那股气味不是那种让我恶心泛呕的腥臭味,但是我的潜意识隐隐觉得这两者其实是同一种东西。
“我……”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其实不单单害怕再次出现那样的幻觉,还有就是万一我进去了,又出现幻觉发病了怎么办?那赵先生他们怎么办?他们又怎么看待王宇学长?这样高学历的人怎么会找我这样一个有严重精神类疾病的人做助手呢?
不知道怎么说,我有些担忧的看着他:“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但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听了我的话,王宇学长也不由得皱起眉头,然后笑着拍拍我的肩膀:“多加点小心,没事的”。
此时一个匆忙的身影从客厅走出来,是这家的保姆,她见我们站在门口加快了脚步走了过来:“王医生,王医生,您快去看看吧,先生和夫人现在都在楼上,豆豆小姐现在已经快控制不了,您快上去看看吧”。
听到这个话,王宇学长也不在多想,抬脚边走了进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当下我咬咬牙,也跟了进去。
进到房间,我只觉得这次和上次来带给我的感觉很不一样,东西似乎没什么变化,但是就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楼上传来糙杂的声音,有女人的叫喊和哭泣声掺杂在一起。
王宇学长已经上了楼,拐进了那条通往女孩豆豆的走廊,我硬着头皮跟着进去。
随着我们的靠近,声音也越来越清晰,心中那种不安的感觉也越来越重,房门没有关,就见赵先生和他的夫人两个人按着床上的女孩,女孩蓬散着头发,死命嚎叫挣扎,她只穿了一件宽松的睡衣,楼露在外的皮肤上划着清晰的抓痕。
见到这架势,王宇学长神色一变,未等赵先生开口,王宇学长伸手接过我带的黑色箱子,让我上去帮忙按住,随后他他熟练的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了一支药剂开始调配。
赵先生夫妇控制着豆豆的两个胳膊,我只能上去按住孩子不断挣扎的脚,我能明显的注意到她的腿上隐约可见的青色血管,而且更让我诧异的是,这个看起来消瘦的女孩力气却出奇的大,我们三个成年人险些按不住。
不过好在没有多久,王宇学长已经调试好了药剂,按着女孩的胳膊就打了进去。
女孩只是挣扎了一会,很快药效就发挥了作用,女孩渐渐的不在挣扎,呼吸恢复了平稳不再嚎叫,并且身上青色的血管也慢慢开始了消退。
我和她的父母同时看向王宇学长,学长看着女孩的变化缓了口气:“没事了”,但随后他又神色严肃的说道:“赵先生,我建议孩子现在的状况最好是入院治疗这样……”。
但令人没有想到的是,没等王宇学长说完,赵先生的脸色刷的就变了:“不行!!!”语气中夹杂着愤怒,我和王宇学长都有些意想不到他对这个建议的态度如此决绝。
很快他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的情绪,强压着内心的冲动,略带解释的说道:“我怎么说也是有这样身价的人,如果让外人知道我的女儿出现这样的情况,成何体统”说到这他看向王宇学长:“王医生,今晚我是很感激您,也看得出来,您和我之前请的医生都不太一样,您是有真本事的人,凭我家境想要什么样的医疗设备和场地您尽管开口,只要能在家里把我女儿的病治好,条件您随便提,就是有一点,我的女儿绝对不能进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