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等着。”

张雅带着木头上楼了，过了一会儿她带着一大碗粥下来了，扔给他一把钥匙。

“这是八楼的钥匙，拆好后送到十八楼敲，我会给你食物。”

随后不管楼下神情复杂的董建豪转身回了楼上。

董建豪微微松了一口气，他很担心张雅发现他家里那个女孩，抱起碗狼吞虎咽的吃着，粥里只有少量的盐，他喝的很快，他已经几十年没喝过这么香的粥了，上一次还是在老家的土房里过年的时候年迈的母亲端给他的。

那是他第一次吃大米，很香，让他觉得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莫过于此。

可惜等他知道了世界是如此之大，也有能力过上好日子的时候母亲却已经不在了。

董建豪吃完带着钥匙去往八楼，一路小心检查着每一层的楼道，楼梯里外的血迹让他恐惧又安心，尤其是十三楼狼藉的地面，差点让他把珍贵的食物再次吐出来。

来到八楼开始想办法拆开衣柜，他打算把床留下来，以后自己就住在这里，家里有一只丧尸这种事实在让人感到恐怖，晚上睡觉也睡不踏实。

张雅回到楼上锁上门后松了一口气，她其实很紧张很害怕，那个男人看起来比自己强壮的多，张雅不能保证他一定不会对自己有什么非分之想。

她知道自己很漂亮，这一点从不止一次从那些传自己坏话的同学的身上不停的反复验证，如果不是白钰帮自己说话，和那些一起升上来的同学大吵一架为此还挨了批评很可能她高中也会和初中一样安静孤单的度过三年，大人从来不会在意小孩子之间的事，老师也总是以诸如“一个巴掌拍不响。”“她们为什么只说你不说别人。”之类的话来回怼张雅。

除了当事人不会有人知道自己究竟遭遇了什么，那些话究竟意味着什么。

张雅从屋里找出一把水果刀，这东西对丧尸的效果很差，但对付人类还是足够致命。

家里的食物很多，足够自己吃到冬天，分出去一些也没什么问题。张雅还没褪去那层文明时代留在身上的光环，对于陌生人她还是愿意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的。

“笃笃笃。”

第二天中午张雅的房门被敲响了，她反握着水果刀带着冷厉的眼神趴在猫眼上看着外面，看见搓着手不知如何开口的董建豪和地上的木柴目光柔和了一点，但还是让他后退到安全通道门口。

“退到楼梯间，在那等着。”

带着警惕打开门把木柴搬进屋子，从屋里搬出一个电饭煲内胆和一个脸盆，里面是水，再搬出半袋面粉和小半袋大米。

“拿走吧，以后你再来就没有水了，我最多再给你一些食物，不过你可以去楼顶收集一些水，速度要快，不然会蒸发干净。”对着安全通道喊了几句后回到了屋里。

张雅听着楼道间“哒哒哒”的脚步声接近再远离，微微松了一口气回到屋里准备午餐。

董建豪来到门前看着地上的食物和水，心里涌起一种说不上来的滋味，痛苦难过喜悦恐惧各种情绪一股脑的涌上来，让他感到迷茫。

调整一下心情搬着食物和水放到楼梯间地上，来到楼顶观察了一下，天台上的排水口似乎被堵住了，地面上有着大约接近十公分的积水。

把食物和水带回楼下，家里已经没有容器了，想来应该是被张雅带走了，不过屋里有很多塑料袋。

草草搭了一个架子煮了一点粥吃下，他把屋里的塑料袋吹鼓确定不漏气之后张开挂在晾衣架或者挂勾上，再把水倒进里面，来到楼上开始收集饮水。楼里很安全，只有他上下楼时皮鞋与地面发出的“咚咚咚咚”的声音。

忙活到午夜，把他收集到的所有塑料袋和找张雅要的塑料袋都装满之后才回到屋里睡。

张雅在屋子里锻炼，跳舞，她必须找点事情做，一旦停下来脑海中就会冒出各种乱七八糟的念头和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