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余闻奏站在办公室里。老师差了个学生去叫她们过来。

“这节什么课？”老师坐着喝了两口水。

“音乐课。”余闻奏挠了下耳朵，抢在我前面回答。

“那我们好好解决一下吧。”老师认真的看着我们。

当她们几个站在那幅画前面，都矢口否认起来。都说是我乱说的。

我再也忍不住眼泪。还没干的泪痕又被打湿了。我边哭边说，把我上课前看到的，下课的时候又被她们刁难的事都一股气的说出来。余闻奏也出言附和，和她们几个拧巴起来了。

老师叫我冷静下来。吆喝了一声，叫她们几个都滚到门口去站着。叫余闻奏上前一步来。余闻奏底下了头，不情不愿的走上前去。老师拿起桌子上的教鞭来，在他眼前点了点。

“我可真要打你了。还有没有点纪律了？办公室是你吵架的地方吗？”老师站了起来，“本来今天我打算找你们的，你们到先来找我了！早有同学和我说，你和她在我们班里亲亲密密的，早恋是吧？”

余闻奏咬着牙，一声不响的。老师看了看我，叹了口气：“赵音洲你最近在慢慢退步，你别看就这两三名，但你看看他，他现在是慢慢在进步的。你和他早恋，不是耽误他吗？”

我听了，这全然就是一副我配不上他的说辞。

低着头，咬紧了嘴唇，全身上下都抖了起来。眼泪一点一点的洒下来。

“老师，你别骂她……”余闻奏转过来无精打采地说。

“你也该骂！你这个人，就你怜香惜玉？你们知道错没有？”

“老师，我没有……”我哭的更厉害了。

“你们赶紧分手。要么叫你们家长过来……”

老师叫我对着墙哭。叫余闻奏也面壁思过。

我看着面前白花花的墙，拿指甲一划，就有粉末一点一点的掉下来。老师在身后教训着我们，叫我转过身来，先跟我苦口婆心的开导了一番：要自尊自爱，别跟他这种油腔滑调的男孩子搞在一起。

这一段我就不在这一章呈现了。因为我自己也记不清楚了。反正就是一片的骂声，一片的担心，还有一句余闻奏的气话。

老师斥责我们赶紧分手。不然到德育处去领个处分。余闻奏紧靠着办公桌，低着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只是苍白地解释说：没有。咬紧了不松口。

余闻奏睁开眼，有泪光在眼角闪烁。用脚尖在地上画着圈，看着前面。

“你……”老师哭笑不得，我就出言阻止了他要说的话。说了一句好吧。

但老师发出了所谓最后通牒，要是让他抓到我们恋爱的证据，叫我们的家长，领处分。他显然是给余闻奏一个面子，或许是要我们自己明白，早恋的不好。

从办公室出来，并没有回教室，我们决定把剩下的半节课旷了。去操场看了看，讨厌，我要跟他好好聊一聊。

“我们谈一谈，好吗？”

他看到了我的认真，眼泪却一下子就流出来了。

“你别哭呀。”

平常都是我哭，他安慰我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真的很难过。”他还是哭。

“你……”我看到他哭我的眼泪就一下子收回去了，“你要说什么啊？”

“我们真的要分手吗？”他拿袖子擦起来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