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一落下,顿时在寿安堂内掀起一阵“惊涛骇浪”拥入顾妙珠和袁乘耳中:“阿姐,乘儿都听阿姐的!”
“即便是那狐媚子入了袁家,那她也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室永远也不能与我们阿娘相提并论……”
袁乘年纪也不轻,脑子也算活络,也听的明白,阿姐所言皆是在为他所考虑。
闻袁乘此番言论,袁络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微笑,声音细细碎碎传入耳畔:“乘儿明白便好!”
“老夫人,小少爷,奴婢方才在大门口,亲眼所闻那苏姨娘,当众说出她为老爷生下来一双儿女……”兰枝目光炯炯投向顾妙珠和袁乘一字一顿的说道。事先先让他们知晓此事。
“啪”的一声脆响,顾妙珠手中杯盏应声而碎,溅落满地,怒不可遏,满脸狰狞可见是动了大怒的。
袁乘见状,上前拍了拍顾妙珠后背替她顺气:“祖母,莫要动怒,这怒大伤身!”
话落下,袁络便递来一杯清茶:“祖母,喝杯清茶,消消气,父亲,他只是一时间被那苏姨娘迷惑,才会做出如此违背纲常之事……”
顾妙珠目光如炬落在袁络和袁乘这对姐弟身上,这是她自幼抚养长大的乖孙儿,本来该享受父亲所有的宠爱与关注可却……
察觉顾妙珠的失神,袁络抬首看向顾妙珠心下了然于胸,声音细细碎碎传入耳畔:“祖母,自幼,是祖母和祖父还有母亲陪伴在阿络身边,若非你们教阿络识文断字,为阿络请来远近闻名的夫子教授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阿络恐怕是个什么也不会的草包你们给予阿络所有的爱,阿络心中感激即便是没有父亲也无妨,有你们阿络便心满意足了。”可是上一世,她却空有一身才艺,无处施展,被苏姨娘和袁如雪蛊惑,以至于在齐国有了个“草包”的名声。
此番言论,袁络句句斩钉截铁,字字如雷贯耳,犹如洪水猛兽一般波涛汹涌,仿佛万箭穿心一般刺入顾妙珠心脉。
顾妙珠陷入沉思,自幼阿络与乘儿在学堂因父亲不在身边,被学子们嘲笑鄙夷甚至多番恶言相向拳脚相向,可,他们却从来都不肯告诉她,若非偶然机遇她亲眼目睹或许他们会一直隐瞒,也因为那次,云娘便传授他们武功,让他们有自保能力,这两个孩子,心思一向单纯,纯净不染一丝尘埃。
“老夫人,苏姨娘,她来拜见老夫人,她说,亲自为老夫人熬制了您最喜欢喝的山药杏仁银耳羹……”门口传来丫鬟的通禀声,态度极其恭敬有礼。
闻苏姨娘名讳,袁络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容,声音细细碎碎传入耳畔:“告诉苏姨娘,祖母现在不方便见她,让她在门口等着!”
“是,大小姐,奴婢遵命!”
话落下,丫鬟便离开了。
而寿安堂门口,苏姨娘为显心诚便亲自端着托盘站在院落门口,待丫鬟出来:“苏姨娘,老夫人说,如今她有些事要处理,不便接见苏姨娘,请苏姨娘在门口等老夫人召见……”
“有劳通传,我明白!”
话落下,便一直站在寿安堂门口,如今烈日灼心,照在苏姨娘身上,像被火烧火燎一般疼痛,那汗水顺着脸颊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