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袁络此番言论入顾妙珠耳中,顿时眉头紧皱,越显不悦,苏姨娘察觉顾妙珠的神态脸上洋溢出一抹讨好的笑容,声音细细碎碎传入耳畔:“大小姐,多心了,妾身只是觉得方才在外面站了许久,这羹汤也有些凉,怕伤了大小姐的胃……”
说的倒是冠冕堂皇有根有据,作为妾室亲自下厨为婆母做羹汤,对嫡母所出之女极其关心,仿佛出自真心一般体贴嫡长女的身体。
若换作前世的袁络,定然会对苏姨娘这幅慈母一般的面容所感动然经历一番生死她又如何会轻易信任这居心叵测的苏姨娘。
顾妙珠的脸松了一些,声音细细碎碎传入耳畔:“老身这寿安堂以后无需你来请安你也不必费这些心思在老身身上……”
“这袁家的儿媳,也唯有云娘,袁家子孙也唯有阿络与乘儿老身不管你与老身那不孝儿子有何牵扯只要不把心思打在他们身上,这相府,还养的起你们今后你们就老实呆在院子里,别瞎显摆!”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劈在苏姨娘头顶顿时苏姨娘的心拨凉拔凉的来了个“透心凉”后背隐隐传来一股彻骨的寒意。
“是,老夫人,妾身谨记老夫人教诲,定会安守本分绝不敢越雷池半步!”
苏姨娘谨小慎微诚诚恳恳态度极其恭敬仿佛对顾妙珠是出自真心的尊敬可唯有她自己个,方得知,她心下对顾妙珠的不识抬举是有多“痛恨”
费尽心思洗手做羹汤,只为讨好这老太婆,然而却被她晾在院门口足足一个多时辰,她虽自幼在青楼长大,但老鸨却一直精心教养她将她培养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一点也不输给那些齐国那些空有美貌的大家闺秀,后得知,自己是南安王的女儿,她便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任何人都不能踩在她头顶。
可,今日入门,当众被袁络这贱蹄子羞辱以妻贬妾也罢了,如今这老太婆还敢摆婆母的款下她面子。
不过是个乡野村妇罢了,还敢在她面前拿乔,是谁给的脸?
边走边想,不知怎么时候离开的寿安堂离开寿安堂以后,苏姨娘便朝袁不屈的书房而去……
袁络目送苏姨娘背影离开寿安堂以后,心下腹诽:“苏姨娘这还只是开始,你如愿进入袁家,这就算完了,接下来我会让你承受那噬骨钻心之痛让你们母女也尝受一下前世我所经历的痛苦!”
“阿姐,你怎么了?”袁乘见袁络陷入沉思,不由得心下担心,声音细细碎碎传入耳畔。
闻袁乘声响,袁络抬首看向袁乘嘴角扯开一抹如夕阳一般温暖的笑容:“我没事,乘儿不必担心!”
“阿姐没事便好!”这下袁乘放心了些许目光投向袁络很温柔,不知为何从今日阿姐醒来,他便感觉阿姐有所不同,心下盘算:是否应该调查一下,关于阿姐身上发生的事情了。
袁络目光如炬落在顾妙珠身上,一字一顿的说道:“祖母,至孙女回府孙女多番想去探望母亲,可父亲总以母亲病重为由阻拦阿络与乘儿去牡丹苑探望阿络心中实在放心不下,想与乘儿去牡丹苑探望一下母亲,还请祖母恩准!”
思极病重的母亲,袁络眼神中闪现出一抹沉痛前世她与乘儿一直与祖父祖母在乡下生活直到及笄礼前,父亲才派人接她们回府,那时候她满心欢喜,以为父亲是对他们有着“亲情”才会如此,如今想来,父亲不过是想给苏姨娘一个正儿八经的名分,想让祖父祖母答应苏姨娘入府为平妻,可他万万没想到,祖父祖母执意不肯那苏姨娘入门,甚至祖父还为此与父亲争执不下后来离家出走,好像从那时候开始,她便再也没见过祖父不知祖父去了何方……
作为女儿去见亲生母亲,本是正常不过的事,可袁不屈却千番阻拦袁络姐弟去探望病重的母亲,以至于外界传言,袁络六亲不认无恶不作甚至在齐国有了个纨绔外加草包的恶名,为百姓所不齿。
而袁不屈此举一顺利离间她与母亲之间的感情,而让她名声受损,失了参选太子妃的机会为他的宝贝女儿袁如雪腾位置。
顾妙珠将袁络眼中的沉痛收入眼底,心疼道:“祖母的乖孙儿,别哭啊!你若要去探望云娘便去,若你父亲责怪大可说是祖母答应的无需害怕!”
“真的吗?祖母真的答应阿络是探望母亲!”闻顾妙珠此番言论,袁络顿时愁容尽退欢欣鼓舞脸上洋溢出温暖的笑容。
见袁络前后不符的模样,顾妙珠有些哭笑不得:“当然啦,祖母何时骗过阿络啊!”
“没有!”
袁络认真的点了点头道:“那祖母阿络先和乘儿去牡丹苑,看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