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如雪!
袁络不动声色,但心中恨意盘翻腾:袁如雪,我们终于见面了,今日我便拔了你安插在我身边的棋子,作为送你的第一份大礼。
“阿络怎么处置他!”萧清渊的目光并不看那书生但他的声音却是那样冰冷刺骨,让人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还有事,还没问清楚呢?怎么能处置他呢?是吧?阿渊!”袁络的声音细细碎碎传入耳畔。
此番言论一传入人群中,顿时议论纷纷众说纷纭:“这袁大小姐,莫不是,因得了六皇子眼缘,便要舍弃这书生吧?”
“瞧这书生也挺是可怜的竟遭遇这样冷酷无情的女子!”
书生的声音传入耳畔:“丞相大人,都是在下的错,在下只是思念络儿,才会……”
“砰”的一声,那书生的身子狠狠地摔到那墙边,顿时那墙瞬间倒塌。
这才明白,是六皇子,一脚踢飞了这书生。
这还没让众人反应过来,便闻萧清渊的声音传入耳畔:“本王的话,你还真的是当耳旁风胆子还真大,还敢唤络儿!”
对萧清渊,这书生是吓破胆了他是真的没想到,这当朝六皇子对这袁家大小姐,那么的不同寻常。
在人群当中,他瞧见了袁如雪,可袁如雪仿佛并未瞧见他。
“你说,本小姐与你有私情那么你便当场拿出证据来,否则,本小姐便让人送你进大理寺,这污蔑相府千金的罪,在齐国可是要发配边疆的哦!”
袁络此番言论,说的极其轻松。
书生闻此番言论,眼底闪过阴狠之色,但转瞬即逝,装作幽怨的说道:“络……不袁大小姐,我明明是为了你的名声着想,既然你这般逼迫我,那我就当众拿出证据就是!”
方才他唤络儿便被六皇子狠心踢了一脚,恐怕这会留有后遗症,如今他倒是学聪明了,不在唤络儿。
但,心中对袁络是恨之入骨,等他如愿娶了她,定叫她生不如死。
话音落下,他就从袖子里面拿出一件粉色的小衣。
围观的众人都惊呆了,天哪,这位相府千金可真是太放荡啊,竟然连这种隐秘的衣裳都往外送。
萧清渊想替她分辨几句,但被袁络的一个眼神制止。
袁不屈怒不可遏,满眸憎恨:“袁络,现在你还敢狡辩吗?你私德败坏,根本就不配做我的女儿!”
袁络勾起讥讽的笑容,这就是袁不屈的最终目的吧,毁了她的名声,跟他断绝父女关系,然后再捧着袁如雪上位让袁如雪成为丞相府唯一的嫡小姐。
不得不说,这可真打的一手好算盘啊!
只可惜,她已经再也不是那任人拿捏肆意欺辱没脑子的草包袁络了。
“你怎么就笃定这小衣是我的呢?”袁络轻蔑一笑,道。
书生装作一副豁出去的模样,他凄楚说道;“袁大小姐,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这般冷酷无情的模样,明明你赠我衣裳的时候,还说我温柔体贴,懂得照顾你的需求,要排除万难嫁我为妻啊!”
众人都惊得要捂住耳朵,这种虎狼之词相府千金都能说出来,她真的是无耻至极。
袁络凝眉开口:“我否认这件衣裳是我的,除非你能证明!”
“你曾经说过,你最喜欢玉兰花你说玉兰象征着真挚的感情,你说,这代表了纯洁的爱,也代表了永恒……你总不能反驳吧?”
这书生不怀好意的一笑,随即又故作伤心的道:
“莫不是袁大小姐身边有了六皇子,便将我们之间的一切,都磨得一干二净,我真没想到,你为攀附权贵,竟能如此无情!”
袁络低头一看,可不是嘛,衣服上都有绣着大朵大朵的玉兰花,看上去瑰丽无比。
书生将手里的衣裳抖搂打开道:“这件也不例外,诸位看看,这上面绣的到底是不是玉兰花?”
话音落下,全场皆静。
“噗嗤”袁络突然捂住嘴,笑了起来,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书生目光阴狠的盯着袁络:“你笑什么笑?证据都已经摆在面前,还由得你否认吗?”
袁络拿帕子擦了擦眼泪道:“诸位,我不知道是我眼瞎,还是他眼瞎,硬生生把海棠当做是玉兰花,如今看来,今日之事,定然是你蓄意而为,意图毁本小姐清白!”
书生面色大变,他急忙查看手里的衣裳,那极为明显的花瓣,不是海棠是什么?
书生下意识就朝着人群中那戴了斗笠的女子看了过去,眼底闪过一抹毫不掩饰的慌乱。
“砰”的一声,那书生的身子被打飞到墙边,只听萧清渊冰冷刺骨的声音传入耳畔:“好大的胆子,胆敢污蔑相府千金的名声,说,是受何人指使,若今日不说出个所以然本王定不轻饶!”
话音落下,便见这书生被萧清渊掐住脖子,那脸被掐的通红,快喘不过气来。
“阿渊莫动怒,为了这种人气坏身体,可不值当!”袁络的声音传入萧清渊耳中,萧清渊这才放开那书生。
一得到自由,这书生才松了口气。
“只要你说出,是受何人指使本小姐便可饶你一命!”袁络的声音传入耳畔。
袁不屈可不敢让他说出袁如雪的身份,不然,她就会被人诟病。
这还没进门,就设计坑害嫡姐的名声,若传出这样的名声,定然会惹得皇室不喜如何参加选妃宴?
袁不屈赶紧打断他即将说出的话:“好大的狗胆,竟然敢污蔑我女儿的名声,来人堵住他的嘴,将他送官法办!”
袁络才不肯让他如愿,她沉声反驳:“话都没问清楚,袁丞相这般急的要出手惩治,莫不是心虚?”
被女儿当众质问,袁不屈涨的一张老脸通红。
好在他及时调整过来,深深吸了一口气道:“为父是替你出头,你怎么这般不识好人心呢?”
“刚刚他一出现,你就骂骂咧咧的给我定罪,也没看着你要为我出头,如今不问清楚,谁都别想将他带走!”袁络冷哼一声,道。
袁不屈冷冷的盯着那书生危险了眯了眯眼,搓了搓手。
映入书生眼帘,仿佛记起了些什么,连忙道:“刚刚是我认错人了,一定是有人冒充了大小姐跟我私通,不知道你身边有没有侍女叫杏雨的呢?”
袁不屈率先反应过来,他毫不犹豫的开口:“有,负责她绣品的就是杏雨,原来是这贱婢不安分,你先认一认,到底是不是她?”
随着袁不屈的话音落下,就有身形彪悍的婆子将想要逃走的杏雨给拉了出来。
“小姐,救命救命!”杏雨哭喊道。
可如今杏雨的模样,映入眼帘,却让袁络无动于衷,对于背主叛恩的丫鬟,她通常不会生出怜悯之心。
“杏雨身为婢女,却背主跟人私相授受,辱没本小姐的名声,打五十大板即刻遣出相府!”
袁络冰冷刺骨的声音传入耳畔。
“小姐,你不要把奴婢赶走,奴婢已经知道错了,求你网开一面啊!”杏雨哭喊声传入耳畔,可袁络充耳未闻。
转而看向袁不屈:“这名男子就交于你处理,想必你也不会让相府背上污名的人逍遥法外,不然,如何堵得住外头悠悠众口?”
闻此番言论,袁不屈有种错觉它总感觉这草包女儿,洞悉一切阴谋……
此事做的如此隐蔽,她怎么会知晓的?
“来人,将他送官法办!”袁不屈咬牙切齿,心中更是恨之入骨!
“相爷,草民也是认错人,你怎能抓我呢?”这人哭喊道。
袁不屈担心他狗急跳墙,迅速命人堵住他的嘴,将他给押走。
此事也就告一段落,随即袁络将萧清渊拉到一旁,低声询问:“你怎么过来了?朝中的事,就那么的闲?”
“你这小没良心的,我这一听说你出了事,便放下十万火急的事,赶来帮你,你竟然连句谢都不说,还指责我……”萧清渊徶了徶嘴,低声细语道,扯了扯袁络的袖子
这是残暴不仁,喜怒无常的六皇子,他竟然也会有这样的神情?
“……”
“我可没让你来!”袁络低喃一声:“我自己也可以应付的!”
“不管怎么说,我这也算是帮了你,你还没说怎么谢我呢!”萧清渊邪魅一笑,道。
“你要我如何感谢你?”袁络挑眉反问,道。
“这即将要到女儿节了,你就替我绣个香囊吧作为报答!”
女儿节!如今这才三月还有几个月时间,他就问她讨要女儿节的礼物!
袁络心下无语,但也不好辩驳:“好,但我绣功不太好,要是不满意,我可不负责!”其实袁络从来也不拘泥于小节压根不知这女子送男子香囊是什么意思,她与阿渊关系又那么的好,送个香囊感谢一下,想来也“合情合理”
“没关系!”
只要是你绣的,我都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