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摄政王的亲表妹虽如今白家已败落但她白雪雁的傲骨仍旧存在,何曾受如此奇耻大辱顿时将袁络恨入骨髓之中。
“袁络,你不知检点,一手拽着六殿下,又一手勾引我表哥,你如此失德败坏的荡妇有何资格来参加璇玑阁的斗琴大会如今你还敢对我如此放肆,你可好大的狗胆——”白雪雁怒斥一声,破口大骂道。
闻声,袁络勾唇轻笑,那笑宛若罂粟花一般清冷的声音传入耳畔:“看来,当日白小姐还未吃足苦头,竟还敢在此胡言乱语——”
这声音刺入白雪雁耳中,顿时让白雪雁感觉后背凉嗖嗖的感觉席卷而来,那颗心突然来了个“透心凉”
明明只是个浅浅的笑容,但却让白雪雁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还未等白雪雁回过神来,袁络厉声道:“兰枝,给白小姐一点教训——”
“啪啪”兰枝领命,直接上前扬手左右开弓打了白雪雁几个响亮的耳光,直打的白雪雁脑袋嗡嗡作响,脸也是火辣辣的疼痛。
待白雪雁回神,怒指袁络:“你——你敢动手!”
当即恼羞成怒,想冲上前扬手撕碎袁络这狐媚子的脸,可也顾念兰枝彪悍的丫头,不敢贸然动手。
“本小姐有何不敢,白小姐,你莫不是认为你是摄政王的表妹,便可肆意诋毁本小姐清白了吧?本小姐的清白,岂容你红口白牙这么一说,便毁于一旦?你口口声声说本小姐放肆,那么本小姐敢问白小姐,你是何时接受了陛下赐封,是几品——”袁络此番言论仿佛万箭穿心一般刺入白雪雁心脉周围议论声传入白雪雁耳中,当即她的脑袋嗡嗡作响,仿佛被抽了个耳光一样,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以免遭到更大的羞辱,心下更是将袁络恨入骨子里,还未反应过来,便闻:
“若没有,那么你凭什么说,本小姐放肆,你有何资格——”
“你!本小姐的姑妈是先皇的宠妃,摄政王的母妃——”
白雪雁恼羞成怒便开始口不择言,认为凭此便能让袁络卑躬屈膝,对她三跪九叩,事事恭敬。
然而——
白雪雁此番言论一落下便闻一道洪亮清晰的声音细细碎碎传入耳畔:“白小姐,不可胡言!”
入眼帘的是一位妙龄女子,标准的瓜子脸,水汪汪的大眼睛宛如能滴出水来一般,小巧的鼻子下面有张樱桃小嘴挽起三千青丝用淡紫色的丝带绑好,简单又不失高雅,身着淡蓝色的纱衣,肩上披着淡粉色的轻纱,缓缓步行过来,带来阵阵微风,淡蓝色的长裙,裙摆上绣着朵朵百合花是那样的栩栩如生惟妙惟肖发髻上插着一支精巧又小巧玲珑的并蒂海棠花步摇,点缀着细细的紫丝串珠流苏施了一些粉黛,让那张精致的小脸,瞧上去是那样的魅力无限。
萧从筠,是当今陛下萧墨阳的小女儿,自幼便被万千宠爱集于一身,在皇宫中横行无忌,嚣张跋扈,任何人都不敢轻易招惹。
曾定下三门婚事,但都因为在成婚前一日,夫婿惨遭厄运,横死街头,导致如今到了十九岁,但仍旧待字闺中,也因此陛下对这位小女儿,更是心存愧疚,一直将她宠入骨髓。
“参加九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见萧从筠的身影,在场众人皆纷纷朝她行礼,态度恭敬有礼。
白雪雁虽心有不甘,但顾念萧从筠身份尊贵,不得不卑躬屈膝委曲求全。
“免礼!”
萧从筠扫了四周一眼,态度淡淡的传入众人眼帘。
闻声,众人起身,站在一旁,萧从筠目光如炬落在白雪雁身上,冷冷的声音传入耳畔:“本宫刚到,便听闻白小姐在刁难袁小姐,还以权欺人,你该当何罪?”
“轰”的一声,白雪雁的脑袋突然间被炸开,赶紧跪倒在地,连忙告罪,凄楚的声音传入耳畔:“公主殿下恕罪——臣女方才只是在和袁大小姐在开玩笑,并未以权欺人公主殿下误会了——”
“哦?”萧从筠闻声,目光如炬落在身侧的袁络身上,询问道:“袁小姐,可是事实?”
“回公主殿下,方才,臣女这一来璇玑阁,这位白小姐,就讥讽臣女是齐国的草包,说臣女压根没资格来参加璇玑阁的斗琴大会,还辱骂臣女是荡妇,说臣女一手拽着六殿下,又一边勾引摄政王,臣女这听的一头雾水,臣女也不明白,白小姐,她何故如此诋毁——”袁络说的有根有据,斩钉截铁,声音细细碎碎传入耳畔。
此番言论一落下,白雪雁明显感觉到萧从筠那凌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公——”
白雪雁还未开口解释,却被萧从筠怒斥:“白雪雁,你可好大的胆子胆敢公众辱我皇兄——”
萧从筠眼神中闪现出一抹浓烈的杀意,直逼白雪雁脑门。
众人见状,手心中都捏了一把汗,这整个齐国尽人皆知,萧从筠与萧清渊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感情深厚,如今白雪雁胆敢公然诋毁萧从筠的皇兄,那她可是直接撞到人家刀口,恐怕是不死,也得褪层皮——
“公,公主殿下,你别听袁络这贱蹄子胡说,臣女亲眼目睹,她勾引我表哥,她说的话,真的是不能信的——”白雪雁拼命为自己辩驳,希望萧从筠能网开一面,饶她一条性命。
不由得拼命抹黑袁络要让她成为整个齐国的笑柄。
闻声,萧从筠目光扫了一眼身侧的袁络,随即清冷的声音传入耳畔:“白雪雁,你白家也是簪缨世族世代官宦之家,也应该明白,这清誉对于女子而言,是何其重要,你如今,竟不分青红皂白,诋毁人家清誉,还牵连本宫皇叔和皇兄你当真以为,你可以为所欲为本宫奈何不了你分毫!”
萧从筠这番话刺入白雪雁心脉,
明显对于白雪雁的一席话,萧从筠是丝毫不信半分的。
“公——”
不等白雪雁分辨,便闻一道男声传入耳畔:“白小姐,言行无德,表里不一,从今日开始,取消其参加斗琴大会的资格,赶出璇玑阁!”
这说话的是璇玑阁阁主,
墨夜寒身着一袭墨色的锦缎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玉带手持象牙的折扇面上带了一狼牙面具,只见一双黑而透亮的双眸但他周身散发着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气息。
墨夜寒的出现,让众人都大跌眼镜,议论声此起彼伏噼里啪啦响个不停:“这便是璇玑阁阁主吧!”
“这每回举办斗琴大会,都不见阁主踪迹,今日倒是难得一见啊!”
“我们可真的是幸运,竟能一睹阁主风采——”
场面上的千金小姐,个个的目光都投向墨夜寒,那眼神中的痴迷不言而喻,虽瞧不清墨夜寒的长相,但凭着猜测也能猜出个所以然
这面具下的样貌,定然是不会差太多的。
这些话源源不断拥入白雪雁耳中,她的脸唰的一下变的惨白,脑袋也是嗡嗡作响不等白雪雁分辨几句,便被璇玑阁的侍卫扔出大门外——
墨夜寒目光如炬落在袁络身上,停留了足足有半盏茶功夫,袁络心下不理解,贸然开口询问道:“不知阁主可是认识袁络?何故如此看着袁络?”
声音细细碎碎传入耳畔。
闻声,墨夜寒这才回过神来,慢悠悠的开口说道:“定北侯府的赏花宴上,袁大小姐,一曲成名,可是名满京城,本阁主,也有所耳闻,但今日斗琴大会,众多千金,皆身怀绝技,不知袁大小姐,能否拔的头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