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回应袁络先前的那番话,倒是很快便转移话题。
“这能否拔的头筹,袁络不敢想,实不相瞒,袁络本不想参与这斗琴大会,但无奈嫁中小弟,事先为袁络报了名,这也是小弟的一片好意,袁络也不能辜负——”袁络如实相告,道。
还未等墨夜寒说话,萧从筠的声音变插入其中,声音细细碎碎传入耳畔:“袁大小姐,你是不是傻?只要在斗琴大会中取得第一名,便能得到世间独一无二的七彩琉璃珠——”
七彩琉璃珠,据闻将其时刻佩戴便可延年益寿,美容养颜,还可让缠绵病榻之人,重燃生息。
这阿娘身体虚弱,正好适合这七彩琉璃珠,替她缓解病痛,让她恢复正常。
“噗!”一声讥笑声传入耳畔,宋音梵嘲笑的看向萧从筠,声音细细碎碎传入耳畔:“虽说袁大小姐,在赏花宴上,一曲成名,如方才阁主所言,来参加斗琴大会的,个个都身怀绝技,想要从众人手中,取得第一名,恐怕袁大小姐,还有费一些功夫!”
宋音梵!
正三品都察院都御史宋远霖的嫡出二小姐,生性泼辣娇纵,宋远霖与其妻百般娇惯,养成了她娇纵不可一世的个性,自负自傲,自私冷酷一手琴技,出神入化认为这世间无人能与超越她——
而宋音梵此番言论一落下与她交好的千金周海燕徶了袁络一眼,声音细细碎碎传入耳畔:“宋姐姐,说的对,我瞧啊!这袁大小姐在赏花宴上,也只是碰巧而已,她不过一时幸运,这怎么可能次次都幸运呢?”
“周小姐,话虽这么说没错,可姜公子,他连紫玄琴,都赠与袁大小姐了。”
这说话的是正四品通政司副使家的女儿王馥嫣一向最瞧不上袁络,如今,抓到机会可不要“落井下石”一回。
这样的草包,凭什么得到六殿下另眼相待六殿下那样矜贵的男子,岂能让袁络这种失德败坏的荡妇所玷污。
“紫玄琴,乃我朝名琴,袁大小姐何德何能,拥有此琴!”
宋娉婷的声音传入耳畔,她人如其名,身姿娉婷袅娜。
“你是谁?”袁络抬首看向宋娉婷,开口询问道。
“本小姐乃宋娉婷,都察院都御史的女儿,宋音梵的嫡妹!”宋娉婷高傲的昂首挺胸,仰视着袁络,仿佛她高人一等一般。
“袁络,你见了本小姐,还不跪下磕头!”
闻声,袁络淡然无味,宋娉婷,这名字何其熟悉,宋娉婷乃宋音梵的嫡妹,心高气傲,一心想通过选妃宴嫁入皇室,一步登天,从此平步青云,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哦!原来宋家的教养,也不过如此!这说话,还要带上自家父亲的官位,这不知情的还以为宋三小姐是想以权压人呢?”袁络唇角轻笑,声音细细碎碎传入耳畔。
“区区三品大员,也敢在本小姐面前摆谱,宋娉婷,是谁给你的脸——”
见袁络如此羞辱,宋娉婷恼羞成怒当即破口大骂怒指袁络,声音细细碎碎传入耳畔:“袁络,你这贱蹄子——”
“宋三小姐!”萧从筠清冷的声音传传入耳畔:“你只是区区三品大员家的小姐,你有何资格让袁大小姐,给你跪下磕头论身份,人家袁大小姐乃丞相嫡女,身份远比你高一阶,你怎如此不知自重,这成何体统——”
见萧从筠帮助袁络这贱蹄子,宋娉婷心下暗恨,但也不敢顶撞,毕竟这萧从筠她可是六殿下的亲妹子,齐国公主,她若要嫁入皇家,难免要与她打好关系,以后在后宫也有依靠。
“公主殿下恕罪,是小女失礼,还请殿下宽恕!”宋娉婷低三下四请求道。
“宋三小姐,你得罪的是袁大小姐,你应该向她赔罪!”萧从筠徶了一眼宋娉婷,提醒道。
闻声,宋娉婷停顿了一下,让她去给袁络这草包赔罪?这怎么可以?她堂堂达官显贵家的千金,身份尊贵,怎能向袁络这种乡下来的村姑赔罪,她有什么资格?
对袁络,宋娉婷是鄙夷与不屑的——
见宋娉婷愣在当场,萧从筠清冷的声音再次传入耳畔:“宋三小姐,愣着干什么?还不赔罪?是想本宫去请宋大人前来,将宋三小姐带回府,好好教养一番?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宋三小姐是不能参加几日后的选妃宴的啊!”
此番言论,句句斩钉截铁,字字如雷贯耳犹如洪水猛兽一般波涛汹涌,仿佛万箭穿心一般刺入宋娉婷心脉。
“不要!”宋娉婷连忙呼喊道:“公主殿下息怒,我这便给袁大小姐赔罪——”
随即宋娉婷心不甘情不愿的行至袁络身前,压下心中的怨念,稳定心神,声音细细碎碎传入耳畔:“袁小姐,方才是我不对,我在这里给你赔罪,还请袁小姐大人大量,原谅我吧!”
瞧的出宋娉婷的不情不愿,袁络也不理会:“宋三小姐,这何错之有啊?袁络可从未将你放在心上,你也不必如此!”
“你——”宋娉婷闻声,心中怒火中烧,但顾念萧从筠在身边,也唯有忍耐换上一副笑脸,声音细细碎碎传入耳畔:“方才是我的错,我不该骂袁小姐,还请袁小姐别怪罪我——”
“无妨!”袁络淡然无味的模样,映入眼帘。
这绝美的容颜映入宋娉婷眼中,心中嫉恨的种子便开始生根发芽,但她极力压制才将其压了下来。
宋娉婷见袁络对她爱答不理的模样,也懒的理会,反正这歉也道了,她也没必要在与袁络纠缠,直接便去与那些和她交好的千金攀谈去了——
不多时,萧从筠便行至袁络身边,将她拽到一旁,袁络目光如炬落在萧从筠身上,疑惑不解道:“今日公主殿下,为何相助袁络——”
她记得这位小公主与她之间的关系很是冷淡,上一世的萧从筠每次与她相遇,都是不欢而散而她嫁入摄政王府以后,萧从筠对她的态度,比之前更加恶劣,多番恶言相向。
那时候的她,虽然对此事不理解但也从不过问——
而这一世的萧从筠,为何会帮助她。
闻声,萧从筠突然愣在当场,停顿了一下抬首看向袁络,声音细细碎碎传入耳畔:“怎么了?这概率很低吗?”
她可不会告诉袁络,在她那皇兄临去江南之前,曾交代她要好好照顾袁络。
对于袁络的名声,她也有所听闻,说说话,她心里也犯嘀咕,但无奈皇兄喜欢袁络,她也没法子。
她就是不明白,如此恶名昭彰的袁络,皇祖母为何对她宠爱有加,就连一向不近女色的皇兄也对她另眼相待。
袁络,她只是长得漂亮一些,她也没什么过人之处啊——
“——”闻声,袁络愣了愣:“多谢公主殿下相助,若将来有用的上袁络的地方,袁络定竭尽全力——”
“那日定北侯府举办的赏花宴上,本宫听闻你拿紫裳阁来与太子做赌,你真的是紫裳阁的幕后老板——”
其实,萧从筠心下是不理解的,也是不信的。
紫裳阁的威名,她也有所耳闻,这是几年前,在齐国突然爆火的一家铺子,一开张便遭到各大达官显贵家的贵妇和千金追崇。
“公主殿下,似乎是不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