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刘诚又有了新的发现,他问了教坊里的几个男孩子,其中有三个都是很小就被人贩子拐走的,拐走他们的,就是这个老巫婆。在未到玉楼春和那两个老混蛋狼狈为奸之前,这个老巫婆就在河间与山东地区做了很久的人贩生意了,诱拐贩卖孩子达百人之多。
毁了这么多个家庭本以为你是个偏执的变态暴力狂,还是个丧尽天良下十八层地狱都不嫌够的女魔头。
余白杭把剩下的开水从头浇灌下去,随便她怎么大声叫喊,谁让你们把玉楼春安设在这深山密林里当成个小皇宫呢,虐待孩子的时候天高皇帝远,现在出事了,还指望着谁会来救你们啊?
开水烧伤了喉咙,教习姑姑全身没有知觉痛觉,说不出话叫不出声,被几个聚义堂的小弟捆着扔到冰冷的水池里,露出头来,别让她死了。
走廊上的孩子们都拍手称快,柳展让他们先别看了,都进屋去。
余白杭回头,现在张氏兄弟脸上的表情可真好笑啊。
“原来你们也有怕的东西啊,不是荒淫无度吗?不是无法无天吗?开水倒在小孩子身上你们爽不爽?倒在教坊姑姑身上你们爽不爽?看着李秋娘身上棍子和鞭子的红痕你什么感觉?看着冯婵玉那么小的年纪怀孕小产,终生不能生育你什么感觉!”
余白杭的眼中像有一团火焰在燃烧,径直冲过去刺了两剑,连聚义堂的小弟们都被震住了,老大你这,直接把人家一片鬼哭狼嚎声中,张氏兄弟连跪着都没有了力气,趴在地上,牙都要疼得咬碎,两滩血迹在红毯子上被拖开,可这跟你们欺侮那些女孩子时的残暴相比,小巫见大巫而已。
余白杭单膝蹲着,看着这两个老东西扭曲的表情真是解恨。
“疼吗?现在你们没有那玩意儿了,还宣扬那套男尊女卑的思想吗?还主张女人天生是为男人服务的吗?你们现在还有什么资本炫耀呢?”
张利广跌跌撞撞爬过来,“爷爷,我们知道错了,大侠,绕了我们吧,我们真的知道错了。”
余白杭让柳展带着孩子们进来。
“真的知道错了吗?那就给这些被你们凌辱过的孩子们磕头道歉。”
“嗑磕头?”但余白杭的短剑抵在后脖子上,他们不敢不从。一个时辰前无限风光的玉楼春皇帝,现在就像是两只摇尾乞怜的丧家之犬,颤抖,惊恐,给孩子们一一道歉,磕头。
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突然倒在地上,齐齐被聚义堂的小弟上前制服住了,又迅速把大门关上,在门口拦住他的一个同伙。
“对不起老大,我们疏忽了。”
原来这人是张家兄弟的一个爪牙,刚才玉楼春被聚义堂围起来的时候溜掉了。他跟着张家兄弟吃香的喝辣的太久了,可不想破坏这天堂般的生活,于是去找了另一个帮闲,换上一身与聚义堂相近的深色衣服,悄悄潜进来。
正要找机会刺杀余白杭,距离他还有五步远的时候,被一个小女孩从后面用麻绳勒住脖子,然后小女孩使劲往地上一摔,终于把他拖倒在地上。
聚义堂的兄弟们把这两个走狗都捆起来,余白杭不想杀他们,这些只是小人物而已。而余白杭必须让张家兄弟向孩子们道歉,虽然这样也无法抹去他们的恶行,无法纾解孩子们的心理阴影,但可以让孩子们知道,这世间还是有正义存在的,坏人最终是会伏法认罪的。
柳展数了数孩子,“红叶呢?你们见到红叶了吗?”
红叶几个年纪小些的女孩子突然哭了起来。
刚才帮忙擒住坏人的小女孩见余白杭走了过来,拉了拉他的衣角,眼中也噙着泪花。
“红叶,她死了。”
“你说什么?”余白杭蹲下,看着这些孩子们提到红叶都很难过而且害怕,可是这才几天过去“红叶怎么发生什么事情了?”
女孩子用袖子擦擦眼泪,用手指着张家兄弟,“他们两个,把红叶卖给了一个有钱的老头子,然后过了两天,红叶被躺着送回了玉楼春,全是血”
柳展跑过来抓着女孩儿的手腕,“什么叫全是血,她被杀害了吗?”
女孩子摇头,“不是,是下面,下面全是血”
没等柳展缓过神,余白杭迅速站起转身,抽出刘诚腰间的朴刀,走上台阶,交叉划了两刀,张家兄弟的脸上鲜血直流
“大爷,不是我们,这红叶已经被卖出去了。”
刚刚的女孩子大声喊着,“这不是玉楼春第一次有女孩子死掉了!”
张家兄弟不敢抬头,余白杭用到抵着他们的脖子强迫他们抬头,他年轻俊朗的面庞中透露着正义和死亡的气息。
“别怪我杀你们,是你们自己在书中写到的,没有闺房之乐,人生毫无意义,所以现在我帮你们了结了未来毫无意义的人生。还有啊,张利广,你大哥好歹有个儿子,可是你想到了服食药丸这个害人害己的主意,很不幸,李秋娘的孩子也刚刚没了。”
还是张利广自己作的,要不是他天天打女人,孩子怎么能掉,余白杭用力拍了拍张利广的左脸。
“你这辈子,断子绝孙了。可这也远远不够补偿你们对这些孩子造成的伤害。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你们下地狱的时候告诉阎王爷,送你们下地狱的,是我,余白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