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进到屋子里,欣慰地端起两个空碗,嘴里还念叨着:“你看看你,我说多少次了,碗筷放着我来收拾就好,这么点儿东西累不到……奇怪,这屋子里怎么有股血腥味?”
李霜婵的心咯噔一下,老婆婆的鼻子也太灵了吧!但是她觉得自己打死也不能认,于是她正想开口说是不是闻错了,就看到老婆婆在努力地吸鼻子,她说:“奇怪,好像又没有了。”
李霜婵连忙直着外面的雨天说:“老婆婆,也许是这几天雨水多,又有些闷热,所以难免有些怪味道吧。”
李霜婵的心里在祈求:希望自己的“误导”,能忽悠住老婆婆,可不想让她发现自己的手指头有伤口。
老婆婆端着碗,看了看周围,才嘀咕道:“应该是,这些个柱子柜子,全是木头的,这种天气是容易发霉有味。且再委屈婵儿几天,天气好了我就给你换个地方,那里一定不会有怪味。”
“好嘞,谢谢老婆婆。不过老婆婆,我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是时候该回去了。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李霜婵再次说明自己需要离开,“你放心,我的事情做完以后,一定会回来看你的!”
“这个事啊,这样吧,我去很林家臭婆娘讨论一下,看看你的身体是否可以离开,再做定夺。”说完,老婆婆捧着碗快步离开了。
病人的身体是不是好了,难道不应该看看病人的本身么?为什么要和另一个人去讨论呢?
这一次,李霜婵明显有种不一样的感觉:老婆婆有意不让自己走!
这个念头出现的时候,李霜婵明显心里又一咯噔,甚至身上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以往的人际交往经验告诉她,她的预感对了!
也许,地上死去的蚂蚁不是她的血有什么问题,而是这几日吃的药有问题!
想到这,李霜婵如坐针毡,坐立不安,如芒刺背,在屋子急地团团转,眼泪都快要下来。
“她们两人一定有问题,为何不让我出门?为何我的伤大好以后她们一直各种理由搪塞,不让我离开?我真是蠢,居然到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爹爹,娘亲,一定要保佑我,这个时候你们可得发力啊!不然我就要跑地下去找你们。”
外面依旧是烟雨连绵,初夏的雨天就是这样下地人心烦意乱,李霜婵更是抓耳挠腮,也正是她这烦躁的一抓,抓到了脖子后面一块硬邦邦的突起,她摁了摁,顿时疼地冷汗直冒,蹲在地上好半天擦缓过老。
这一定不是虫蚁咬后留下的伤口,李霜婵想起初醒的那日,她的脖子就是被绑地严严实实,难道是为了遮掩这块突起?可这突起在脖子后面,若不是自己摸到,根本不会知道脖子后面怎么了。
李霜婵准备找个镜子看看后面到底什么样子,找了一圈她才发现另一件反常的事,整个屋子里居然没有镜子!
老婆婆即使年纪再大,早上起床要出门前,必然是要先梳妆一番,没有镜子如何梳妆?
这几日李霜婵大部分的时间都卧床,一头齐腰的长发也只是用一根木簪子随意一挽,并没有想过要照镜子。
原来她从一开始就疏忽大意,忽略了很多细节。
此时李霜婵的心里五味杂陈,哭也不敢哭,急又不能急,可该怎么办,她一点头绪也没有。
“婵儿,喝点安神茶吧,好睡觉一些。”
老婆婆慈祥地声音再次传来,她又给李霜婵送安神茶来了。
李霜婵瞬间警铃大作,心里一个声音告诉自己:绝对绝对不能再喝安神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