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老板站上了自家的屋顶,高呼道:“他们往城东跑去了,大伙儿快去追!”他回到自己的屋内,从床垫中抽出一把武士刀,提刀走出门外,跟着浪川众武士一起向城东追去。此刻的他仿佛又回到了年轻时的岁月,意气风发,虽然已入花甲之年,却还似少年一般,眼中闪烁着光。
“老狗!这不是你能掺和的事儿!给我滚回去卖你的酒去!”一位番头向着老板关切吼道。此时众将士已经分开,进了那大街小巷,这个巷子里只有他们几人人。见身后老板没有回应,这番头回头再次吼道:
“老狗!听到没。。。”
这一回头却没有见到老板的身影,只见到迎面砍来的白刃。番头心中大骇,欲抽刀防御,双手还未碰到刀柄一颗头颅便被砍了下来。
“老狗?!老板?”
旁边一个年轻武士见到如此变故显得有些难以置信,乱了阵脚,不知发生了什么。这家酒馆好像自从自己有记忆起就在那里了,自己的父辈还经常去那里喝酒,顽童时期还时常去那里捣乱,从那时起大家就管这个老板叫做老狗来着。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对番头刀剑相向,更想不明白为何他一刀便将武艺高强的番头斩首,不明白为什么老狗举刀向自己砍来,不明白为何自己动不了一根手指。。。。
几刀的功夫,老板便将这个小队这人杀尽,他钻进一旁的巷子里,与另一个小队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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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压抑数月的武士们在此刻爆发,成群结队的冲出东门。将军也是一个鲁莽之辈,想着趁此时机出城与对方决一死战,此时是以己方精兵战对方疲兵,肯定必胜,将军如此想着。他知道这几个月以来,己方的浪川武士必然对敌方的军心造成了极大的打击,此刻全军出击,不成功便成仁!
将军一马当先,放下吊桥,冲出城门。单手举着那把武士刀,嘴中大吼道:“出击!”声音拖得很长。身后跟着一个个训练有素的浪川武士小队,对着集结在城口的镰仓雇佣军开弓射箭,镰仓瞬间死伤惨重。浪川武士三三两两组成刀阵,互相配合,将这些雇佣军打的溃不成军,有的已经开始抱头鼠窜。
一众战马踩在大地上,发出雷鸣一般的声音。万箭齐发,如同下雨一般,一个个浪川武士愈战愈勇,双方死亡人数完全不成正比。将军一人凿阵,宛如入无人之境,左右挥舞手中武士刀,四围无人幸免于难。身材高大的严长老横刀立于将军身前,二人战到一处,严长老顿时险象环生,在将军刀下苦苦支撑。
镰仓本家的武士开始参与进这些战斗,原来还算轻松的浪川武士们立马便吃了不少苦头。不管是武士还是雇佣军在镰仓都穿着一样的轻甲,浪川武士根本分不清哪些是容易打杀的雇佣军,哪些是对自己具有威胁的正规武士。经常有浪川武士出其不意被镰仓武士偷袭而死。虽然镰仓家武士并不会练习刀阵,但是单兵作战能力普遍要高于浪川武士,又有雇佣军助阵,形势开始向镰仓这边倾斜。
严长老支撑不住,退了下去,到目前为止,故意示弱实际上战力未减的次郎三人还未动手,将军已经开始感觉到情况不对了。
有一个看起来神色萎糜,气血不足,面色蜡黄的老者穿着和服缓缓地向自己走来。他的怀中抱着一把刀,将军怒吼一声挥刀向老者砍去,他的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虚胖的老者十分危险。
他的直觉没有骗他。
他甚至没有看清老者是怎样拔刀的,便失去了自己的生命,镰仓的传令兵四处高喊,将军已死!以此来动摇浪川武士的军心,此举的成果并没有次郎认为的那么大。那个酒馆在离间大名与众将士的关系的同时,也使得这次出城的浪川武士们军心高涨,次郎低头沉思,想着有什么更好的下次可以使用。
老幺和次郎分别去打杀那几位侧用人,侧用人可以当作武秘书郎看待,一生习武,捉对厮杀说不定会比将军还要更强,是将军之下权力最大者。一共四个侧用人,两两一组互相配合紧密无双,和次郎来回打了上百招,有来有回,甚至有时还占了上风。
严长老想要上前去助阵,却被泓长老制止道:
“太上长老是想要次郎以此磨刀,希望能使他更进一步。”
松长老赞许的点了点头:“没错,我这一身精纯刀意便是在一场场生死之战中磨练出来的,年轻时喜欢云游四方,其实在出云,江湖中奇人异士不少,不能总是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作威作福。”
“松长老教训的是”
老幺在与两位侧用人打斗,用的是以伤换命的打法,一把刀如同入魔了一般,大开大合刚猛无比,不出三十合,三人中就只剩下老幺一个人还是站着的了,浑身浴血,不知是自己的多,还是对方的多。
严,泓二位长老也是第一次见到老幺全力出手,他是松长老在江湖中结识的朋友,随后成为镰仓家的客卿,至于中间缘由,松长老从来不提,严泓二位也不好过问了。原来与若是与老幺切磋心里想的会是谁赢谁输,现在要想的则是能撑过几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