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自嘲一笑，往昔说过的不会让这一切重蹈覆辙话，都在这里，在妖魔的屠戮下，彻底化为了梦幻泡影。

“小凡？！”萧清羽担忧说出一句，自己的玉手握住莫凡那冰凉无温的掌心，企图给眼前的男人一点温暖。

莫凡压抑已久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他的苍白的脸变得扭曲，如同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行尸走肉的机器，倏忽间转身咆哮着。

“不要叫我！”

“我做不了什么！”

“我是灾祸之星！我去到哪里哪里就会有杀戮！这是命中注定！命数这东西不可拂逆。我就是灾祸之星，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我！”

“呵呵呵，我曾经口口声声地说着不会让我幼年时期的悲剧再次演绎下去，可我说的，我做不到。只能口说无凭信口雌黄。什么百年一遇的魔法鬼才，笑话。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莫凡的情绪不断变化，从一开始的愤怒，转为激动，又转为不甘，转为悲痛，最后化为彻彻底底的自嘲。

萧清羽抬起手掌，一掌重重打在莫凡冰凉的脸颊上。

火辣辣的痛感令莫凡恢复了几分理智，可情绪还是那样低落。

“你变了...你不是我认识的小凡...你不是曾经那个乐观的小凡了...我认识的他，是一个能将命运牢牢握在手中，能开朗乐观的小凡...而不是眼前的一个只知道怨声载道，感叹命运不公的行尸走肉...”萧清羽沉思了良久，才艰难说出口。

“小凡！你要知道，命数这东西就不是你逃避的借口，你不要借用什么沽名钓誉的命数来将自己牢牢桎梏住。你还没死...你还没有找到十一年前的真相，你没有完成你父母师父的意愿。你还没有复仇，你还没有看见黑教廷的覆灭，现在一个灾难都退缩，将来还谈什么复仇的宏大目标。你忘了你之前是怎样挺过来的...”萧清羽不忍目视莫凡这副模样，她扑入莫凡的怀中，自顾自地说着这些话。

一道落雷轰击在莫凡的脑海中，之前零散的记忆，都闪电一般的苏生过来。

“师父....我相信...命运要牢牢握在自己手中...”

莫凡彻底醒悟，缓缓将真正在乎自己的眼前的女人拥入怀中。

命运，真的要掌握在自己手中。命数从来就不是束缚莫凡的桎梏，而是在那一刻突然浮现在脑海中的腐朽的行尸走肉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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