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身份憋大招作者起码得写十章,虽然无论身份和财富,刘玥都不惧袁懿,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刘玥决定——摇人。
只见刘玥轻声叮嘱知春几句,知春立即会意,领命而去。
紧接着,官吏又拍一个店铺,轻描淡写间,刘玥再次抬价,最后依然被袁懿以这样高于市价的价格买了。只是刘玥的举动对袁懿似乎没有多大影响,她依旧稳如泰山,和旁边友人谈笑自若,好像刘玥的狙击只是微风拂面。
正当众人感慨于袁懿的从容不迫时,堂后忽地涌起一阵热烈的喧哗,如同潮水般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形魁梧的大汉牵着一匹高头骏马,缓缓步入众人的视线。
原来,随着朝廷所售之物逐一落锤响锣,接下来便是百姓寄售的珍奇亮相,而这场拍卖会的开场大戏,竟是一匹令人瞩目的骏马。
那骏马身姿雄伟,体长一丈有余,自蹄至脊,达八尺之巨。其毛色纯白,犹如冬日初雪,无丝毫杂色玷污,毛色鲜亮,步伐矫健,显然是一匹难得的良驹。
牵引此马的大汉,身形魁梧,肌肉虬结,身着胡袍,袍外披着一皮甲,皮甲略显陈旧,斑驳着刀剑的痕迹。
刘玥定睛一看,不禁愕然,原来这大汉不是别人,却是那日殿上觐见的匈奴单于之弟——呼厨泉。
刘玥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波澜,想到适才愤然离去的于夫罗,不禁暗自唏嘘,这新晋匈奴王兄弟两个混的这么栽,竟需靠卖马来维持生计?
果不其然,小吏一声高喊:“驽马一匹,底价五贯。”说完倒也不急着敲锣。稍待,有些桌的买家,三三两两走上前去,围绕在马匹周围,仔细观察着马匹的体态和毛色。那呼厨泉只是静静的抚摸安抚着马,对周边的人指点评价置若罔闻,脸上没有任何尴尬之色,倒也是一个心志坚定之人。
袁懿捕捉到刘玥脸上的惊讶之色,心中暗道:“果然和匈奴人有瓜葛。”
随即她故意提高声调,对周围的闺蜜们说道:“你们可知这马的来历?”
此言一出,周边的人纷纷问其究竟。
只听袁懿徐徐道来:“这马非比寻常,乃是匈奴新单于的爱驹,你们看它通体泛白,宛如白玉,双耳挺立,好似龙角,故名唤玉兰白龙驹。据传,此马可日行千里,脚力惊人,乃是一匹世间罕见的好马。”
听完袁懿的讲述,一位闺蜜不禁疑惑道:“这般珍贵的马匹,匈奴人又怎会舍得拿出来售卖呢?”
袁懿环视周遭,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深邃,继而耐心地向众人解释道:“这匈奴单于之名,虽听起来风光无限,实则只是个好听的名头罢了。那所谓的单于,他不过是个败军之将,几日之前,得皇上召见,讨了皇上的欢心,才得封单于。不过,这单于的位置,位比三公,按照陛下的规矩,可是要缴纳一万贯贡金的。即便是皇上亲口册封,减交一半,也需五千贯。这匈奴人内忧外患,囊中羞涩哪里有钱交纳贡金?既然这钱交不出来,尚书台的那些阉宦怎么会给他册封,于是这个事情就拖着了。所以这匈奴人只能变卖家当,为凑齐那五千贯,连单于的马也拿出来售卖了。”
闻听此言,几个闺蜜纷纷义愤填膺,大骂那些阉贼当道,败坏朝纲。其中一人更是眉头紧锁,不解地提出疑问:“可这马儿底价仅五贯,就是拿来扑买,翻上几番,也顶多就几十贯,那得卖多少匹才能到五千贯啊?”
袁懿轻执茶杯,浅酌一口,缓缓解释:“你们有所不知,市面上的驽马便值二十贯。要是骏马的话,一匹少说也要两百贯钱。而这样的绝世神驹,价值更是无法估量。我府上恰好也有一匹与之相仿的良驹,我兄长不惜重金令人从大宛购得,足足花了两千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