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都当太监了,要啥颜面?”
……
深吸一口气,宋典收拾一下情绪,以郑重的语气对刘玥说:“公主殿下,袁家近年与大将军暗通款曲,处处与宫里做对。若今日之事仅是公主与袁懿之间的私人恩怨,无论宋家丢多大脸,我都不敢心生抱怨。但眼下,这场较量已经是涉及朝廷以及那数万灾民了。请公主殿下务必以国事为重,不可轻言放弃。”
刘玥瘪了瘪嘴,也是,多少灾民就指望着粮食活了。自己要是真一毛不拔,那袁懿不是只拔一毛就赢了。再想想那曹吉利哭得那么凄惨,想来大汉还是有一些关心百姓的好官。如果心疼点钱,让百姓饿死,让这样的官员失望,自己终究是于心不忍那。
此时的刘玥只单纯地被曹吉利的形象所打动,依然忽略了向宋典打听一下这曹吉利是谁。
刘玥抱怨地瞪了宋典一眼:“谁叫你刚才把袁家说得那么可怕,害得我心里都犯怵了。那现在怎么办,只有找父皇吗?”
宋典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目前看来,向陛下求助是最稳妥的法子。”
“万一他不肯怎么办?”
“公主多虑了。陛下本就心心念念救灾之事,只是陛下不希望大臣们个个袖手旁观,完全把救灾的事情甩给皇家。为此事,陛下一直恼怒不已。如今公主主动请缨,和袁家斗富救灾,说不定能给陛下一个机会。陛下只会欣慰,又怎会拒绝?”
刘玥一听,心中豁然开朗,对啊,那是帝国的子民,怎能让我这小女子一肩挑,爸爸,还是你抗吧。
“父皇此刻身在何处?”刘玥有些迫不及待。
“陛下长居西苑,不在宫里。”宋典回答道,“奴才今晚会赶去西苑禀报陛下,殿下可明日前去拜见。”
“好。”刘玥点头同意,心理盘算着,明日不仅要谈救灾的事,更要大胆进言,劝谏父皇停止卖官鬻爵,以正朝纲。
二人商议妥当,宋典正欲躬身告退,刘玥想起自己扮做宋典侄女的事,又唤住宋典道:“宋管家,日后可能还要和那袁家打交道,我们不急着暴露身份。我作为你侄女的身份,你要妥善安排,切勿泄露。”
宋典沉思片刻,答道:“公主放心,奴才宫外的家中并无家眷,都是使唤的丫鬟小厮。奴才乡下本家确实有几个侄儿侄女,之前就想投靠奴才,只是奴才担心这个世道不稳,今日享了富贵,明日也要付出代价的,是以都拒绝了。奴才等下安排几个宫女去奴才府里住着,只说是从老家接来的侄女,养在家中,只要不出门,无人知晓哪个是您。”
刘玥展颜一笑:“此计甚妙,如此就谢过叔父了”
宋典连忙摆手谦辞:“不敢,不敢,公主您莫开玩笑了,折煞奴才了。奴才只愿尽心竭力,为公主分忧。”
好在经过几日的相处,宋典已经知道公主自从失忆后,变得更为亲和近人,也逐渐习惯了刘玥这些不合宫规的言辞。
宋典略一思忖,又补充道:“此外,可让易绿与知春两个侍女偶尔去奴才家族,扮做丫鬟外出走动,以示府中确有侄女在侧,如此便可避人耳目。”
刘玥盯着宋典看了一会,确定他没有给自己侍女穿小鞋的意图后,点点头道:“行吧,你看着安排。”
随后宋典告退而去,匆忙地去西苑汇报今日之事。
刘玥左右无事,喊易绿把琴拿来,练琴练琴。
每日糟踏几个琴,身心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