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权将那块棺材板收好,这东西是一件奇物。
费祈延说这木板带在身上能屏蔽气机,百虫不侵,百兽不侵,也是他在地穴里找到的宝贝,这也是为什么他每年都至少要横穿一次黑熊谷,却从没被什么野猪或者黑瞎子弄死。
“咋滴,小二爷,你还心软啊?没看出来。”荣惠兰大为不解。
温权轻咳了一声,顿了顿,他正色道:“荣荣姐,你虽然刚入门,但咱俩在桂香茶园也认识一两年了,你不懂,我这人心善,通常不爱用暴力,以后这些打打杀杀的话就少说些吧,人身上沾了戾气,这眉宇间就会变得很难看。”
“你心善?我怎么看你是佛口蛇心~”
荣惠兰直翻白眼,她可是亲眼见过这半大的孩子把来茶园耍酒疯的壮汉揍得不成人形,最后还顶着溅上来的一身血把人踹到大街闹市上又是一顿暴打——你心善个屁哦。
两人处理完费祈延这边,当天下午就回了县城和同门接头,准备好吃饭的家伙,四人打算明天一早就赶去黑熊谷,费祈延侄儿胡二做事太招摇,早做完早收工,免得夜长梦多。
夜里温权认真洗漱过后就在客栈歇息了,平常子时午时他还得打坐练炁,不过自从来了这兴化县他一直有些心神不宁,明天一早还得赶路,索性早早睡了。
怀中揣着那块棺材板,温权眼睛一闭……
……
……
再睁开时,眼前的景象却令他大吃一惊!
“好疼……我这是在哪儿?”
温权捂着脑袋顶在飞机客舱的窗户上,他瞪大眼看着窗外如梦似幻般的云彩,脑海里不断有既熟悉又陌生的记忆闪回。
飞机……我在坐飞机!我是21世纪的人啊,而且是个大学生!难道民国的那些,只是我做的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欸,小观音,你干嘛呢?恐高啦?吼吼吼哪有人坐飞机快到目的地了才恐高……”
一个年轻俏皮的声音在旁边自嗨,温权此刻双眼遍布血色,怕被身旁的混球看出什么端倪,他深吸了一口气,不断消化着现在的处境,随意回问了一句:
“混球儿,这什么地方?”
“不知道,这不是刚飞到日本海吗?大学校园生活之七天游遍日本岛,还没到呢你可别水土不服了!哼哼~”
座位旁的王震球翘着二郎腿,一头金色的长发和嘴角的美人痣在窗外反射过来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好看……如果这货生下来的时候没带把,怕是津沽丽春苑的头牌都赶不上他。
温权双臂拄在机舱上,思绪跑偏,心乱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