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训了几天狼,李疏桐被临时召回,由苟执事接替工作。
二人打了个照面,不似最初剑拔弩张的气氛,倒开始冰雪消融起来。
“李贤弟近来可好?在草原上待着是不是特别自在,我这群小狼乖戾得很,有没有给你添乱子啊?”
草原上的风无情吹啸着,衣袍猎猎作响,李疏桐疑惑苟执事的亲热,却也不得不带上几分笑脸:“没有,狼儿们乖巧着呢!我近来吃住方便,草原广阔无垠,很是惬意,与度假游玩别无二差。”
“那就好,李贤弟就此别过吧,恕不远送。”苟执事拱拱手,李疏桐相继回礼。
再回花岗山上,李疏桐先去拜会了白濯缨,得知与黑风寨谈和失败,三日后将大摆宴席,为紫霄道长攻打黑风寨助气纳威。
兵马集结众多,花岗山卫兵倾巢而动,加上临时招募的凡人武士,就连狱卒都有部分参战。
翻动兵卷,李疏桐发现,林责赫然在列,而此次出兵,李疏桐会作为军师随行,可以挑选几位兵士贴身保护。
当即他便申请,索要林责与两个能近战肉搏的高手做陪。
刚回山没多久,李疏桐才出了白濯缨洞府,莫名有一人侯在门口,相邀与他,李疏桐不认为自己人缘很好,况且他与那人几乎从未说过话,只偶然见过一面。
这人便是张达,张执事。
即便他不来邀请,李疏桐原也是要找他的,蝎针草一日未有下落,他就寝食难安。
如同一把悬在梁上的剑,随时可能掉落,别看白濯缨现在待他不错,他却是不敢忘记种种威胁与背叛的。
不知全貌,李疏桐推脱还有要事,未时再前往其府上拜访,张达反不依,拦住他的去路,直言事发紧急,还请即刻赶往。
李疏桐嗅到一丝阴谋的气息,心中猜测重新拼凑回原位,他笑了笑:“既是急事,那便烦请大执事带路了。”
张府地处偏僻,位于花岗山靠后阶段,门前两个小厮远远迎上来请安开门。
一进张府宅院,浓厚书香夹着檀香扑面而来,不似白濯缨所布“高山流水”,有种普通书香世家的平凡古朴。
“请。”
两人入座,仆人们分左右两排上菜,珍馐佳肴数不胜数,炒菜冒着缕缕热气,羹汤映出鲜亮色泽。
在油烟腐蚀下,书香味被冲淡许多,变得腻腻黏黏,好像坐垫上都沾了油渍,沁到肌肤里,蒙上一层污垢,让人头晕眼花,如坐针毡。
“大执事今日请我来,只是想为李某加餐吗?”李疏桐忍不住道。
“呵呵呵。”张达捋着山羊胡须,漫不经心开口:“给道友加餐是其一,李道友公务繁忙,是该好好补补,不过我还有一事要与道友商量。”
“哦?是何事?大执事清楚,李某实力不济,若是重要的,就不必说了,交给让人办会更稳妥。”
张达似笑非笑,挑挑眉:“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不过这事惟有交与道友来办,才是最稳妥,实是正中其怀,我想道友你也是感兴趣的。”
“啪啪”,大厅里响起拍手声,一群绿衣舞女簇拥着一个着灰青纱裙,围淡蓝披帛的美女子入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