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府衙审理大堂外挤满了围观百姓,有人低声怀疑:“一个弱女子,能杀三个男子?还能把做官的兄长哄骗去?这手段当真了得。”
“我听说看到那富商死时,用血写出一个三字,难道沈氏六女用带三的名字行凶?”
“真是太可怕了,看这女子窈窕身材,长得极美,啧啧,竟然是个杀人女魔头,真是人不可貌相。”
“我记得此女的父亲是镇守边关的沈将军,你们说将军女儿都如此冷血,那将军会不会杀人不眨眼?”
“啪!”府尹大人敲了一下惊堂木,“肃静!公堂之上不得喧哗。”
见百姓安静下来,云舒不骄不躁道,“大人说臣女有罪,臣女不服!”停顿一下又道:“一,说臣女哄骗兄长于涟漪坊受辱,敢问大人可有证据?那位兄长名为沈礼,他可愿与臣女当庭对峙?”
“二,说臣女杀害皇城富商刘显明,人证物证在哪?”
“三,杀害涟漪坊两个平民又从何说起?我一个女子怎杀得了两人?”
他们把涟漪坊的两个看门打手说成是平民,真是官字两个口,说谎都不打草稿。
“既然有臣女的绣帕和肚兜作为证据,可否拿来让臣女一看?”
她声音悦耳,咬字清晰,从容淡定,看在百姓眼里又有一丝怀疑,便又议论起来,“我怎么看她都不像杀人狂魔啊。”
“......”
“肃静!”府尹大人又发声维持秩序,同时架走几个人杀鸡儆猴,这回百姓确实肃静下来了。
府尹大人再道:“巧舌如簧,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好,传证人上堂!”
接着,一中年男人和一个妙龄少女走进来,进来后二人直接跪在地上,低着头不言语。
府尹大人故作一视同仁的呵道:“把知道的都说出来,敢有一句隐瞒,本官立刻治你们的罪!”
“是。”二人赶紧应答。
那位中年男人率先抬起头回道:“小人是沈二公子的随从,那晚小人亲眼看见六小姐来找二公子,哭成了泪人,二公子不忍六小姐受欺负,便跟着出去了,可是没想到,这一去就成了这样。六小姐真是歹毒心肠,二公子常常帮助六小姐,可她竟然不知感恩,还谋害二公子,简直不是人,应受万人唾弃,死后下十八层地狱。”这人越说越激动,后来还指着云舒鼻子骂起来。
云舒就定定的站在那里,认真地听这个中年男人讲完。
高台上坐着的府尹大人连连点头,赞同道:“沈二公子因伤情未好,不能上堂对峙,遂派证人自己前来,你放心,有本官在,一定不会让如此歹毒凶狠之人逍遥法外。”
接着,那个妙龄少女也开口作证:“奴婢是涟漪坊三娘的伺候丫鬟芳芳,那日晚上富商刘爷带来一个女子......”她用手指了下云舒,又放下手继续道:“就是她,后来奴婢再去房间看时,刘爷已经不在,奴婢就到处去找,终于在楼下的偏房里找到了,但那时她正在用刀杀死刘爷,我还见她写下字诬陷三娘,后来我又找了两个门外大哥帮忙,没想到她把那两位大哥也杀了,此女子真是心狠手辣。”
府尹大人依旧发表了赞同感言,之后又叫人取来物证,拿给云舒过目。
云舒仔细看了看,绣帕和肚兜上各绣了一个舒字。
这么看确实与自己有关。古代刑侦技术有限,在现场发现的物品确实可以认定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