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皮本来是担心着现眼包躲在东都里,会根据那些技术资料,并利用那么多魔方工具人与零部件搞出什么事来的,现在又被柳伶幺这么一说,便猜疑起肖矣来。
柳伶幺一时也想不明白,从它这里也问不明白,最后只管躺床上睡她的觉去了。
它一个人闷闷地坐在小书桌上,呆呆地望着窗外那些变化莫测的灯光,胡思乱想了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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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伶幺起床洗漱后,本是打算让青皮帮她到楼下拿早餐的,她看它那没精打采的样子,也就没让它切换成当代青年形象下楼,决定自己下去。
“要不要给你带点什么吃的?”她问它。
青皮像是刚刚睡醒一样,猛地回过头:“啊?哦,好,我不要吃的,要是有一杯茶就可以了,我现在真的很想喝茶。”
柳伶幺并没有再问它要喝什么茶,她认为对于它们来说,只要是热茶就行,有什么就带什么上来,管它红茶绿茶。
然而她想错了,现在的青皮也是见过一点世面的,分得清红茶绿茶黑茶白茶。
当它接过柳伶幺从手提袋里拿出来递给它的大纸杯时,就已经知道里面是什么了:“哦,剑毫!要是滇红就更好了!”
柳伶幺摸摸它的脑袋笑了:“哟,真的会说话了,明明不满意,还说得这么委婉。行吧,以后都让你喝红茶。”
她给小陈打了个电话,然后对青皮说:“喝吧,喝好了我们一起去趟东都里。这个现眼包,回来了竟然都不先来看看我!”
青皮翻了翻大眼睛,杯子往下放了放,又端回来了。
柳伶幺坐到床上后,它终于把杯子放了下来,然后说:
“我想了一个晚上,终于想明白了!”
柳伶幺好奇地看着它:“什么事需要想一个晚上?”
它说:“伶幺姐,你看啊,我们既然回到了这边,是不是柳二爷真的下了订单?”
柳伶幺点点头:“对,那肯定是下了订单,而且还是特别定制的,走特殊渠道的。”
它说:“这就对了,肖矣肯定是答应了柳二爷的,她做介绍人,那她就得保证这单做成,因为她自己也是做生意的,讲诚信。”
她说:“那是,应该的。”
青皮说:“所以嘛,她不可能想让我帮她办的事是连我一起死在那里。”
“啊?”柳伶幺脖子一挺,“你想一晚上就是想这件事啊?”
青皮说:“是呀,不然呢?这可是关系我的生死呀!”
也对!
虽然它并没有死,正活生生地坐在小书桌上跟柳伶幺说着话。
柳伶幺说:“可是我只是那么一说,据我所了解的肖矣,她根本就不是那种人!她不可能过河拆桥!”
青皮说:“你昨晚说得那么肯定,像是你知道她就是这么想的一样。”
“唉!”柳伶幺叹道,“果然痛不在自己身上没感觉,我当时只是随口一说,却害得你为这个想了一晚上!”
她见青皮喝完了,站起来将它拎到地上说:“你换个形象,我们去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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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皮不想换太多形象,不用选,就以前那个当代小生的造型。
像现眼包第一次跟柳伶幺出门一样,它坐在她的小电驴后边,两人一起朝东行驶着,前往东都里。
那个手提袋由青皮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