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一个奇怪的老师开了个奇怪的社团。”
蔡依依接连点了好几下头说道:“难道说他是有意这么做?实际上那个社团在私下里做着其他见不得人的事情。”
“你自己看看吧。”李步清将手机屏幕转过去朝向蔡依依,只见那个社团群里,那对情侣正和张铭森聊得热火朝天。李步清偶尔也会插上一两句话。
过了一会儿,他才意识到原来那对情侣只是单纯地对数学感兴趣罢了。然而事实上,他们俩都是学习语言专业的学生。
“好吧,这两个人的兴趣爱好还真是有点让人难以理解啊。”蔡依依感叹道。
“算了还是不管这些事了。”李步清拿起桌上的奶茶吸了一口。
“我也喝点。”蔡依依二话不说,直接拿起了李步清的奶茶,毫不顾忌地喝了一口。
“诶?你在干啥呢!”李步清惊讶地看着蔡依依。
“怎么了?别那么小气嘛!”蔡依依满不在乎地说道,似乎觉得李步清有些大惊小怪。
“不是,我是说……男女授受不亲啊!”李步清有些无奈地解释道。
蔡依依听了这话,瞪大了眼睛看着李步清,从上往下看去,突然间注意到了他脖子上挂着的项链。她好奇地伸出手去抓,一下子将项链提了起来。
“哦,妄想症患者啊。”蔡依依仔细端详着项链,若有所思地说道。她沉默了片刻,仿佛在思考着什么,然后态度突然发生了转变。
原来,蔡依依曾经听说过关于妄想症患者的一些事。
如果违背他们的意愿,可能会引发一些意想不到的后果。
想到这里,蔡依依决定还是小心为妙,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对不起啊。”
“你……是不是喜欢我?”结合蔡依依总喜欢上课坐在他身边这件事,李步清忍不住问了一句。
“呜……百……合。”蔡依依的脑袋有点超载了。“不是……哪有啊。我个人虽然喜欢大雷,但哪有啊……”
“大雷?”
“没......没有。我不喜欢你的。朋友,就看作朋友!”但看在李步清的面子上蔡依依并没有马上跑路,但看李步清的症状她又不敢说出真相。
两人就这样的尴尬的坐了一阵。
图书馆里。
“王令!帮我拿一下手机呗,就在我书包里放着呢。”高舟小声说道。
听到这话,王令白了他一眼:“拜托,咱俩啥关系啊?你以为我是你家佣人啊,想让我干啥就干啥?自己去拿!”
高舟突然趴在桌子上,摆出一副生闷气的样子来。
见此情形,王令无奈地叹了口气:“哎呀,好啦好啦,怕了你了行吧?真拿你没办法……我去帮你拿就是了。真是的,没手的家伙。”说罢,她不情不愿地站起身来,朝着书包的方向走去。
王令一边在心里暗暗抱怨着,一边伸手在书包里摸索着。很快,她就找到了手机和一本厚厚的日记本。她拿着这两件东西,重新坐回了座位上。
“作为补偿,我可要偷看你日记了哦。”王令一脸坏笑地看着高舟说道。
“开玩笑,我哪里会写日记啊。”
“一个忆者杀死另一个忆者后,后者将被世界所遗忘,但前者会留有后者存在的记忆。”王令轻声念出了这段文字。
“这是你写的小说吧。”她抬起头,看向王令问道。
“诶,别看。”高舟有些着急地想要把日记本抢回来。然而,王令却把日记本护在怀里。
“哎呀,都说是惩罚了。”王令得意地说道。
“就让她当小说看吧。”高舟在心里暗自想到。而后也停止了自己的动作。坐着继续预习了。
“然后呢......注意事项,忆者是哲学的具象化,其能力因人而异。但不能超越记忆所限定的哲学范围内,并且忆者作为上帝的赐福(诅咒),解除诅咒的方法是......是什么?这段字怎么这么模糊,感觉像是沾到水了,可诅咒并不会因此停止?什么鬼啊,高舟?”王令扭头看向高舟
“嗯。”
“嗯你个头。”
“忆者分为天赐与盗忆者,嗯……盗忆者是通过杀死原忆者来获取他们的经验,但却无法创造出新的技能。而且,即使这样做,诅咒仍然会存在。”王令她揉了揉眼睛,然后将笔记本放回了高舟的书包里。
盗忆者,杀人犯。
“没事,你也不用太担心我了。”
“忆者?你在说什么呢。这正常,苦难总会有,只是恰好落在我的头上啦。”
“别哭啦。”
“别哭啦。”
“我能向你证明这一点,你不信也罢。杀了我,毕竟我也无依无靠啦......”
“抑郁症怎么回事?”
“哪有,我还挺乐观一人。”
“高舟,你怎么哭了?”王令突然发现了高舟的异常。
“有吗?”高舟下意识地擦了擦眼角。
“你看,这不是眼泪吗?”王令伸出手,轻轻摸了摸高舟的脸。
“我……我没哭啊。”高舟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
“那你是想到了什么事情吗?还是其他原因?”王令关切地问道。
“可能是抑郁症吧。”高舟低着头,小声嘟囔道。
“什么?!你说你得了抑郁症?你现在不高兴吗?”王令吃了一惊,连忙追问。
“我也不知道……”高舟的眼神变得迷茫起来。
“别哭了,别哭了。我们出去走走。”
“好可怜啊……”刘琴看完了整个事件经过之后,不禁轻声叹息道。她的眼神充满了同情和怜悯之意。
白自句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嗯。”
然而,刘琴突然伸手掐了一下白自句的脸颊,语气有些气恼地说道:“你有病是吗!为什么不说话?”
白自句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但还是安抚着刘琴道:“好啦,别人家的事情我们就别多管闲事了,还是赶紧看看你的书吧。”
刘琴冷哼了一声,表示并不服气。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可是人的情绪往往是会相互传染的。此时此刻,白自句的内心深处同样泛起了一丝涟漪。
他暗自感叹道:“该死的诅咒啊……”然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这时候,刘琴敏锐地捕捉到了白自句的话语,立刻追问:“你刚才说什么?”
白自句连忙摇头否认:“没……没什么……”
而后拿起手机。
——真没想到这里有其他忆者。
——嗯?张铭森在短信里回道。
——就是有一个叫高舟的人,你看看她是不是自灭者。
——学生吗?她知道自己是忆者吗?
——是学生,我不知道,她有一本笔记本,应该是经验。
——学生就算了,那本笔记本有意思。
——好的。
——哦,对了,我找到那个特殊天赐了。
——是那个李步清?
——是,你都知道了,我还以为凭你的能力不知道呢。
——呵呵
“哦对了。过几天放假,组织里开会。记得来。”张铭森索性不打字了。把手机收了起来。
张铭森坐在那把长椅上整整一个下午!
他点了一支烟。
“他灭者,多为善良之人。身为他灭者,他还要去杀别的无辜的忆者。抽象!这到底是一场屠杀,还是可笑的哲学啊......”
尽管已经逝去忆者会被其他人遗忘,但对于手上沾染了数条人命的张铭森——一个他灭者来说,内心深处仍然充满了负罪感。他不断地在善与恶、无私与自私之间挣扎徘徊。
远处的太阳渐渐西沉,沿着山峦缓缓滑落。那如血般绚烂的夕阳美景,美得让人窒息,仿佛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展现在眼前。然而,这美丽的景象并没有给张铭森带来丝毫的慰藉,反而让他心中的矛盾和痛苦愈发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