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娴妃娘娘。”戚少闵拱手行礼道。
“兄长不必多礼。”戚阮急忙起身去扶他,神情略显无奈。“琉月,扶桑,你们下去。”
“是。”
“兄长请坐。”戚阮将左相大人引向座椅右侧额,自己移步软塌处。
“阿阮怎么了?陛下欺负你了?”左相大人笑的温润,语气戏谑。
“没有。兄长莫要打趣妹妹了。”戚阮脸色微红,神情带了几分小女儿情态。
左相大人心里默默思忖,看来这是真的想通了,想和陛下好好过了。
“当真?”
“当真。”戚阮瞪了他一眼,外人只知道左相大人风光霁月,谁能想到他还有恶劣趣味欺负亲妹妹呢。小时候母亲还在时,他总是要一副笑嘻嘻的模样,却每每会欺负哭她才行。但是若要别人欺负了她一分,兄长便会让那人还回来十分。
“兄长,阿阮今日请你过来,确实是有要事相商。”戚阮脸色一正。“兄长可还记得徐侍郎的女儿,如今的徐贵人。”
左相大人打开手上的折扇,摇了一摇。“为兄记得你们幼时挺要好,但是自为兄从边疆回来后便发现你们已经起了嫌隙。阿阮,她得罪你了?”
“不是得罪。是阿阮知晓了一件她无法接受的事情,所以她无法继续坦然和我相交。所以才处处针对于我,而出于对我和她之间仅存的一点幼时情分,阿阮也从未将此事告知别人。”戚阮语气镇定,嘴角带着微微的笑容,“但是阿阮觉得,此事与兄长和陛下行事有益。”
“若是不便,便不必告诉为兄了。不管陛下与我想做什么,也不必为难阿阮。我戚家女儿,该一生无忧才是。”
听着兄长含笑的话语,戚阮心中一痛。前世,是她错的彻底。她俏皮挑眉,启唇道,“不为难。兄长若知晓此事,想必会要好好地感谢阿阮呢。”
“说来听听。”左相大人收起扇子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嗯,不错。是为兄喜欢的雨前龙井。”
“那兄长书房那本残谱?”
“归你。”左相大人心情很好。这样的日子真好,阿阮已经有一年光景不曾在他这这样了。他还是更习惯在他这调皮任性的那个妹妹。
“成交。”那可是师父都称赞过的珍贵残谱,价值连城。
“请娴妃娘娘赐教。”我们风光霁月,温文如玉的左相大人笑着拱手。
戚阮略清了清嗓子,一字一句道。“徐贵人的表兄徐仕,现在的探花郎,其实是徐贵人的亲兄长。”
左相大人手一顿,“阿阮确定?”
“千真万确。阿阮当时在徐府做客,和徐贵人在花园赏花。她将东西忘在了房中便回去取,阿阮在那处等她时,无意之中听见了徐仕与徐侍郎的对话。当时,阿阮告知了徐贵人,她不愿相信,后来,怕是想办法又自己去求证了。从那开始,她便记恨了阿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