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难理解,她心悦徐仕,却得知那是自己的亲兄长,总得有人承担她的委屈和怨怼。只是可惜了,曾经我是真心拿她当过朋友。”戚阮叹了口气。
“是她自己想不开,与阿阮无关。”左相大人眸色冷了一下,徐幽然,徐仕。徐侍郎好大的胆子。
“还有一点,兄长可派人详细查查探花郎的私人生活。”
“此话何解?”
“咳,”戚阮视线飘移了一下,语气有些莫名的心虚,她一个女子,光明正大说这些真的是……“阿阮听说,他有断袖之癖,喜好龙阳,且还是不顾那些男子意愿的。”
一向风度翩翩的左相大人脸色龟裂了一下,“阿阮,你何时开始关注这些…嗯?告诉为兄,是谁人教你这些的?”
“没有谁教我,兄长别打趣阿阮了。反正兄长去查查便是,总是会有些收获的。”戚阮神色有些尴尬,兄长的眼神太奇怪了,她才没有一直关注这些呢。她下意识忽略了因为好奇男人与男人之间,而让底下人寻来的男男话本。
“嗯。为兄尽快安排人去查,阿阮,你确实助了陛下一臂之力啊。”戚左相又打开自己的折扇,笑的肆意洒脱,这次,他要让让前杜左相大人被自己的好徒弟拖到泥潭里。“回府便让人将棋谱给我们的大功臣娴妃娘娘送过来。”
“兄长,还有一事。”戚阮起身步行至左相面前,福身行礼,语气坚决道,“兄长,阿阮还有一事相托。陛下生辰那日前后几日,劳兄长派人守好太庙。”
“阿阮,这是何意?”左相大人收起笑容,一脸正色。太庙,若出了事,民愤民怨可不是闹着玩的。
“有人会打太庙的主意,但是具体阿阮并不知情。所以只能拜托兄长。至于陛下,阿阮事后会坦然相告。但缘由,阿阮不可说。阿阮,拜托兄长了。”
“好。为兄应你。”戚少闵伸手扶了她起来。
待兄长走后,戚阮一个人定定坐了很久,静静地思索着兄长临走时留的那句话,“阿阮,夫妻相处,该坦诚相待。若有事你不能与兄长坦白,便告诉陛下吧,不要把到手的缘分推出去。”
洛奕玦回来时便看见她静静的坐在那出神,神情怔愣。他大步向前将人拥进怀里,语带担忧,“怎么了?阮阮。”
“陛下,”戚阮伸出手揪住男人的龙袍一角,神情有些迷茫。她回来之后从来没有想过,如果男人不信她,不要她,她该怎么办?
“陛下,你会一直一直要阮阮吗?”
洛奕玦听着她迷茫悲凉的语气,心里像是用钝刀在一下一下扎着一样疼。“会。阮阮,朕会一直在。”
他身上杀意肆虐,定是哪个不长眼的在阮阮面前胡说了什么。当真是嫌命太长了。
左相大人突然打了个喷嚏,一旁侍候的侍女差点没忍住笑出来,一向优雅的人突然有点跌落神坛的感觉。她急忙忍住,可不能笑,她家相爷,在自家府上,可是极其重视面子啊。
“相爷,可需底下人去准备姜汤?”管家尽职尽责地问了一句。
“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