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便想着,即便你今儿不来,我也要赎了身,追随你而去。“
她言词恳切,句句如刀,一时让朴十年也有些恍惚。
可他到底还是存了几分理智,心内暗道:“我和她相熟不假,也有几分情意,可断然没到赎身追随的地步。
难道说这里面……“
朴十年只记得,到风月场里自污这个计策,还是出自焦老头,更是在那个时候,章出尘才到的簪花院。
“朴公子,小姐,小姐……”
却在这时,小胖从外头走了来,有些慌张讲道:“两位主子,追不追随的事儿咱们往后再说,还是顾着眼前可好?”
小胖喘息不止,朴十年只觉得眼前的画面一阵摇曳,晃动,便问道:“小胖,生了什么事,如何便这般着急?”
小胖调匀了呼吸,讲道:
“今儿早些时候,我家小姐已和鸨母说了要赎身,许是今儿逢着好些个姐姐入院,事儿忙,她便没得空儿。
这会子得了空,便纠结了几个龟奴……要和小姐商量此事呢。“
咚!咚咚!
小胖话才落,大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并有一个温和的声音喊道:“出尘姑娘,我是妈妈啊,可怜见的,你是不是病了,倒说起糊话儿来。
若是病了,休息几日也好,又有谁会强求你?“
这整个院儿里,只有朴十年他们三人,又栓着门,自然没人应她。
果然才瞧见院内寂静,冷了一会儿场,那温和的声音就变做狠辣,喊道:“好你个没良心的种子,真是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成日家便想着院外的野男人,央着要赎身,你当真以为以咱们这些个,没脸没皮没王法败家破业的营生。
哪个野男人便看得上你?
呵,更不要说是朴十年朴公子了,他往常时候虽然落魄,我也是瞧着他倒还有几两碎银子,才让你们接触。
可没想到,你们倒是生出奸情来?
他现在是什么身份,那是神京里忠顺王府的驸马,岂是你能高攀得上的?
……“
污言秽语倾倒而下。
闺房里。
小胖看上去很是着急,不知如何是好,章出尘却有几分释然的表情,好似浑没听到鸨母在说着什么。
她只定定瞧着朴十年,微笑说道:“如此撕破脸也好,倒省去了周旋的麻烦,只是不知朴郎,可愿让我追随同往么?“
女人,只会影响拔刀的速度。
朴十年这一刻当真体味到这句话的道理,正要说同意的话,却又听到大门外传来鸨母恶狠狠的话,讲道:
“小蹄子,哪管你今儿开不开门,我也已把你许给了王仁王大官人,那朴十年有哪里好,能和王大官人相比?
小的们,给我砸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