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炎不由得瞪大眼眸,简直不敢相信,他捏紧拳头,喝斥何川穹:“何川穹,你敢动刘枭一根毫毛,朕便刨了你何家的祖坟!”
“哈哈哈,哈哈哈!”
何川穹大笑不止,面对皇帝的威胁,他没有丝毫惧怕,甚至觉得很爽。
能亲眼看到皇帝的儿子,死在他面前,是何川穹多年以来的心愿。
……
界山口下。
尘土被轻轻扬起,刘枭的马车由远及近,逐渐显现于视线之中,每一步都透露出沉稳与庄重。
当马车队伍终于停驻在界山口那巍峨的前方时,整个场景仿佛凝固了一般。
眼前的界山口,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宁静,被齐玉成精心布置的人马彻底封锁,变成了一个临时搭建起来的营地。
为了彰显其权威与戒备,界山口处甚至还匆忙搭建起了一座气势不凡的大门,虽然略显简陋,但却也别有一番风味,显得有模有样,透露出一种临时的秩序感。
李刚眼神锐利如鹰,快速地扫视着周围的每一处细节,确保没有任何潜在的威胁。
只见齐玉成的部将一个个打扮得如同山贼一般,却又不失纪律严明。
他们手持各式各样的武器,站在界山口两侧,目光如炬,齐刷刷地聚焦在刘枭的车驾之上,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
李刚用力勒紧缰绳,使马匹稳稳停住,随即昂首挺胸,目光直视界山口城门之上,声音如同洪钟般响亮,回荡在山谷之间。
“武王前来拜关!”
这洪亮的声音,仿佛能穿透云霄,让每一个听到的人都为之一震。
回声在山谷间久久不散,而就在这句话落下后不久,界山口内,一阵爽朗的笑声突然响起,紧接着,伴随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界山口的大门缓缓打开,几匹骏马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了出来,尘土飞扬,气势汹汹。
齐玉成与其子齐鹤,父子二人并驾齐驱,缓缓驶出,最终停在了距离刘枭车驾不过五十米的距离。
齐玉成首先对着刘枭的车驾施以一礼,随后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声音中带着几分恭敬与玩味:“本将在此恭迎武王大驾。”
随着车帘被轻轻掀开,刘枭那张冷峻的面容显露无疑,他缓缓扭头,目光如刀,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杀气与威严,直视对面的齐玉成:“你,就是齐玉成?”
面对刘枭的质问,齐玉成并未退缩,他的目光同样坚定,与刘枭直视,毫不避让。
他上下打量了刘枭几眼,似乎在确认着什么,随后转头看向一旁的齐鹤,声音压低,却带着一丝急切。
“确定是此人吗?”
作为常年征战在外的武将,齐玉成即便曾在京都见过武王刘枭,那也是多年前的记忆了,这会儿并不确定来人就一定是刘枭。
“父亲,此人的确就是刘枭,没想到,他还真敢单刀赴会。”
齐鹤在一旁,压低了声音,在齐玉成的耳边轻声提醒,言语中既有惊讶也有警惕。
“刘枭此人阴险狡诈,行事从不按常理出牌,爹您最好多加提防,万不可掉以轻心。”
齐玉成闻言,眉头微微一皱,随即又舒展开来,冷哼一声道:“哼,他再是阴险狡诈,到了我界山口这一亩三分地上,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我早已布下天罗地网,谅他也插翅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