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叫德顺重新调教,调教不好他给孤滚去掖庭司!”
“德安,把江太医一起叫来,卢老太医怎么还没到?,从太医所到长寖宫要多久?”
德安擦擦脑门上的汗喘口气道
“给两个时辰,卢老太医年纪大了,咱已经派了肩舆估摸着快了。”
德安心里腹诽道
“唉,国公从胥王后宫里出来就是这个情绪,底下人能怎么,其他人还可以躲开两步,咱是挨打还给凑左脸的人啊”
德安硬是不敢在屋里呆着又自己亲自去到宫门外瞅了两眼,终于盼到卢老太医的影子。
德安赶紧把人请到婳蕊坊,秦潄公看到卢老太医也是面容慈缓了一下朝卢老太医点点头。
卢老太医才想跪下伏礼被秦潄公示意别跪了,叫人扶着卢老太医坐下。
“德安给卢老搬把杌子”
卢老太医推辞几下被顺得摁在杌子上坐下又朝秦潄公行礼。
“德安,你去把绿豆羹给卢老太医端一碗过来,歇口气再给玉承徽看脉。”
德安见此赶紧出去到了长寖宫里的厨司处,挥挥手叫来小宫娥。
“去端三碗绿豆羹,对了,玉承徽的那份你热水过一会,不要太凉了,等下端来。”
半柱香后,长寖宫里一个管小厨司的宫娥端来三碗绿豆羹往玉承徽的婳蕊坊走去,到阁门口的时候被德安示意用银签子测后,叫来一个宫娥在三个碗里盛出一小份,分别吃了几口,又过了一柱香时间见后才将绿豆羹端到屋里。
“国公,咱叫人端来了绿豆羹,承徽和卢老太医还有待会要到的江太医各端一碗绿豆羹解暑气,承徽娘娘和国公,卢老太医先用过绿豆羹再看诊吧,这个天气别闷着了。”
卢老太医站起朝德安一拜行礼被秦潄公拦下。
“是孤叫人端来绿豆羹解暑的,无妨,卢老太医如今年纪大了,是该好好保重身体的时候。”
“臣给承徽把把脉,承徽到偏室坐会,臣给先瞅瞅承徽方才的竹美人,再给承徽号脉。”
玉承徽心里咯噔一下差点没站稳,旁边丹霞赶紧扶稳人,着急道
“娘娘您给等等,待卢老太医诊脉完先,您别着急,别着急…,别伤到肚里的小公主或公子了…”
玉承徽惦记肚里孩子赶紧站稳随后吩咐丹霞把竹美人拿给太医。
“如何?”
“可有问题?”
此时晚得来传召的江太医也到了,秦潄公回过头调侃一句。
“来的倒快。”
“哼,就一起看看这个竹美人吧!!”
江太医才伏礼脑门上的汗都不敢擦,赶紧凑到卢老太医身旁一起看哪个竹美人。
“国公!”
“这个竹美人何时到承徽宫里的?”
丹霞见事情不简单,担心自己家小姐,赶紧跪在地上。
“一月前,掌计司按例给各宫送避暑的物件,婳蕊坊得了两个竹美人和几床薄褥子还有几把新到的缎绒薄纱扇。”
“另外掌计司还多送了些冰块给咱宫,长寖宫里?夫人有孩子,咱宫里这个是一个半月前上报了有孕所以冰又额外加了些。”
秦潄公一个茶盏砸在地上。
“查,婳蕊坊里还有什么…”
玉承徽听到正堂一个茶盏碎裂声音如惊弓之鸟差点惊到。
卢老太医手很稳摁下人摇摇头示意别担心,玉承徽和身旁的丹霞几个四目相对又坐稳回去。
“承徽身体倒无多大事,只是体虚偏弱了些,臣开一副药吃几副姑且就没事了。”
卢老太医已经古稀声音很是稳重,手脚也是利索。
“国公…,臣适才给承徽诊脉觉得并无多大问题,这竹美人的竹子是用一种特殊的药水浸泡了有月余之久,凡用过之人都会饮食不振,久了就会没胃口,恰好如今夏天,各宫都有避暑的物件派赏下来。”
“承徽莫要担心按臣的方子吃了定然没事,国公,劳烦国公待会叫人把这床纱一道撤下。”
“臣适才进屋就闻到一股悠悠青草之气,是这个床纱飘出的。”
丹霞心里咯噔被吓软在地上
“怎会,这个床纱奴叫人查了的呀!怎么会也有?”
“娘娘,娘娘…奴的错,对不起娘娘…是奴没保护好您…”
秦潄公不耐烦的朝江太医吼道
“你盯着婳蕊坊就是这样做的?,这样事情你也可以出错!!”
江太医百口莫辩要开口被卢老太医堵下
“臣觉得非江太医之过,这个床纱所处是妇人梳妆台,脂粉胭脂是可以掩盖住这个气息,更何况承徽还是各宫娘娘都喜欢焚香,这个院子里又有一丛茉莉花树在,自然而然就掩盖住了。”
“如今该叫承徽养好身体才是要紧,臣开好药方叫人去掌药司熬好送来,承徽您现在无需担心放宽心即可。”
秦潄公走到玉承徽身边握紧玉承徽手,安慰道
“没事的,你好好吃药,养好身体,肚子里孩子还是需要您。”
“德安,传旨下去!”
“玉承徽晋为玉充华,搬去姣兰宫偏殿,赏美人屏风和訾毫笔一套,江太医…罚银一月,卢老太医赏银一百两,赏孤的大墨山翡翠石器具一套。”
“绾沭你好好休息,孤过几天再来看你,那个丹霞是吧,照顾好你家娘娘…”
丹霞应了一声拜伏在地上。
秦潄公一走,玉承徽就整个人发抖起来,想到有人害她害她肚子里的孩子就害怕不行,丹霞奔到玉承徽身边搂紧自己家小姐。
“别怕,别怕,咱们都在这,别怕…”
丹霞搂着玉承徽在怀里,轻轻哄着,心里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