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商羽与徐正年在询问于夫人,铜镜从何而来后,二人前往城西坊市的一家银楼。银楼店家见宫商羽佩刀,谄媚道:“大人,来我这白玉堂,可是想买些首饰?”
“于府于夫人可曾来过?”
“当然,于夫人可喜欢我们这儿的手艺了。”
“几日前,她可曾来此买过一面铜镜?”
“这...不知,所为何事啊?”
那老板试探问道,宫商羽思索片刻,面不改色的回答道:“我家夫人买那面铜镜赠与了我家小姐,今日我家夫人的铜镜又不小心落在地上被刮花,想再买一面。便想到了您家,故此差我来问道那日同款的还有否,再买一面。”
“哈哈哈,原来如此,请,还剩一面。”
一会后,宫商羽和徐正年在一偏僻处,看着这铜镜。
“师傅,看出蹊跷了吗?”
“铜镜具有辟邪的作用,特别制作的甚至可以当做镇鬼降妖的法器。能将邪物藏于铜镜中,发挥功效,那邪物实在不一般,看是看不出来。”
“那,再把它烧了?”
宫商羽点点头,将铜镜放在地上,提气运起三昧真火。那烈火瞬间就把铜镜融化,宫商羽急忙收火,别把里面的邪物烧了。
宫商羽蹲下身子,看着融化的铜水,“师傅,这不会被一并烧化了吧?”
“不,没有一点阴邪之气,这镜子里没有。”
“那这事和白玉堂应该无关,毕竟如果只有那一面镜子藏了蛇骨,那没被于夫人买走前谁知道于夫人会买那面镜子呢?应该只有一种可能,于夫人将镜子买走,然后蛇骨被施法藏了进去。有这样的法术吗?”
宫商羽听后恍然大悟,“跟我来。”
宫商羽和徐正年先是去了趟药铺,随后赶回到于府,小跑进于寻燕闺房,于正见宫商羽小跑回来问道:“可是找到害我女儿的凶手了?”
“不,但我想起了一种妖术。”
宫商羽先是取来一盆水,在经得同意后,牵起于寻燕的手,“得罪了。”
宫商羽手指轻轻划过于寻燕手心,血滴入水盆中,宫商羽拿出一块雄黄碾碎撒入盆中。只见雄黄触血,便滋滋冒出白烟。
为于寻燕包扎的于正看到这一幕,大惊道:“这是怎么回事?你撒入水中的可是雄黄?”
宫商羽不禁皱眉,二话不说直接将所有除了于寻燕所有人赶出了房间。
“唉!高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大人,我师傅有她的理由,请您冷静等待片刻吧。”
屋内的宫商羽则是脱掉了于寻燕的衣服,于寻燕自知她定有理由,便顺着她脱掉自己衣服,赤裸上身。
宫商羽围着于寻燕环绕一圈检查,到她后背处,见那背沟处竟有反光。
宫商羽手指轻轻抚摸,宫商羽的皮肤毫无血色,好似白霜,可手却炙热无比。于寻燕这阁中大小姐,除了陪她从小长到大的丫鬟,第一次被外人触摸身体。虽是同性,却还是略感羞涩。但很快,于寻燕的羞涩,转瞬化作惊恐。
“于姑娘,你背后长出蛇鳞了。”
“什么!”
厅堂内,太师椅上的于正险些气晕过去,“你,你你说什么?”
“令爱房内的那面镜子,并非是铸时藏入的蛇骨,也非夫人买来后施法藏入。而是入令爱之手时,铜镜自生出那蛇骨。令爱是被诅咒了,现在还只是在长蛇鳞,但速度会日渐加快。不出三日,就会蛇鳞遍体,再过一日后,四肢难行开始脱落,身体渐渐拉长”
“够了!!!”
于正一只手捏碎茶杯,身体忍不住的颤抖,“啊啊啊啊!!!!啊,啊~”
于正已五十余岁,此刻却泪流满面。
“我女,平日行善积德,好行善事,见路过乞丐难人都会不吝相助。她有何过错,竟造此大难啊!!!高人!我于某,愿散尽家产!只求高人,解开我女之咒,然后找出下咒之人!将他!千刀万剐!!!”
于正直跪在了宫商羽面前,宫商羽立马将于正扶起,“大人,我接下此事,自会有始有终。令爱之咒,并不难解,明日午时,我便做法。”
“高人做法需何物,我这就命人准备。”
“于大人不必操心,您只需谨记,让令爱,明日鸡鸣后,用土三七,野决明,鱼腥草,凤仙花熬煮的药水沐浴。”
“好,老夫谨记。不过高人,您明日施法,今日可有去处?”
“大人若不嫌弃,我和弟子想住在府上。”
“正有此意啊。”
很快就到了晚上,可宫商羽和徐正年什么都没准备,两人同住一屋。徐正年在床的另一边问道:“师傅,我们这什么都没准备法事要怎么做啊?”
“等那东西找上我们之后再说。”
“那东西?”
“好久不睡床了,尽快睡下吧。如果做噩梦了,在梦中立刻打坐默念:大洞真玄,三魂速动,第一魂速守七魄,第二魂速守泥丸,第三魂速守心节度。”
“谢师傅,我记下了。”
自从拜师后,宫商羽教徐正年的皆是简单的武术基本功。扎扎马步,打打树桩,徐正年毫无怨言。师傅此次授口决,徐正年也是入耳便不忘。但却也心生疑惑,“师傅,三魂七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