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鹄、李霄和韩淹三人参加了院试,李霄落选了,几人都很替他难过,不过他自己到是看得开,反过来安慰他人,“我策论一直是弱项,这个结果在预料之中,不难过,打算再考一次,不管结果如何就再考一次,之后打算做生意,你们不必替我难过,现在已经很好了,小时候从来不敢想自己能读书考功名的,现在家里日子虽然还苦,但爹娘却很高兴,我很知足了”。大家想想也是,考不上秀才,也是童生了,已经很了不起了,在逻叶城谁家要是出个童生左邻右舍那都是巴结的紧,七大姑八大姨也都是时常接济,也没人敢欺负家人了。
光州府三才书院藏书楼,罗一收拾好一应书具,归类放好,韩淹与林杰过来帮忙一起把书往相应的架子上放。
“罗兄,何时起程去京城参加会试?”“哦,约莫再温习两旬就出发”“蒋学兄月余前就去了京城,若你早些回来,说不定可以两人一起结伴”“是,不太赶巧”两人手眼不停的说话收拾。
“罗学长,刘先生找你过去”门外进来一位学子,探头转了一圈看见罗一后拱手说道。
“好,多谢学弟,我这就过去。”放好手中的书册,又对刘杰韩淹道“这剩下的就有劳二位了。我去去就来。”
……
夫子住处,刘先生拿出两封信递给罗一道:“罗一,这是我与陈院长的推荐信,你到了京城后去拜访这两位,能助你多少了解今年会试的状况。一位是翰林院编修,从七品,一位是礼部员外郎从五品。这二位都不会是此次会试的参与者,我们能力有限,只能帮你到这儿了,后面的路要靠你自己了。若你能得到他们其中一人的青睐,说不定会帮你举荐给会试考官。”
罗一接过信,收入怀中,郑重一礼,“谢先生,谢院长,学生感激不尽。”
望着远去的罗一背影,这位刘先生也是感慨颇多,这是个苗子,奈何出身低微,他们能帮的也有限啊。
又过了一旬,罗一一一拜谢过了各位先生,办齐了各类文书,回了逻叶城。
……
罗一看着面前地上一个打开的大箱子,里面是满满的抵报……木讷的转头看向坐着的李希言,张了张口,又默默叹了口气。
“这是近十来年的抵报誊抄,三天内看完,并且梳理出这十五年来的朝堂变化,政策实施等,去吧,时间紧,任务重,争分夺秒干吧。”李希言心里贱兮兮的看热闹,嘴上故作平静,“这里面有一部分你以前都看过,所以没那么多,去吧”。
“是。”罗一有点想哭,怎么跟他想的不一样。不是应该给他讲讲会试试题吗?哎,但她总有道理。认命的合上箱子,使劲儿抱起去了西厢房。还好,为了不被打扰,他又回到了这个小院居住,自己那边每天都有人去蹲守,结亲的、拜访的各种麻烦事。这边有安海叔帮忙挡着,省了不少事。而肖然似乎很怕罗一,自罗一回来就每天坚持回家。
自罗一回来,已有不少人托关系来拜见,安海都一一回了,只有一个人李希言亲自见了,就是青州通判唐之牧,他来是想为自家堂侄女儿许姻缘,他堂哥是南方富饶之地一县令。若是唐家本家,李希言绝对会一口答应下来,唐家本家家主工部尚书致仕,现在子侄最高任工部侍郎。
罗一的身世唐家看不上,但又很惜才不愿放过,故而找了一个表亲联姻。但李希言呢,自认为罗一能配上王侯贵胄之女,又看不上一个小小县令之女。若外人知晓李希言的想法,恐怕会笑掉大牙。可事实就是这样,若不是两情相悦,既要联姻,那就找最大的联,否则有何意义。
“唐大人,虽然我教导过罗一,但还真不能替他做主,还要他自己考量。”转头对安海吩咐“去叫罗一过来。”“是”
罗一在厢房里已经三天未出屋了,他知道有贵客,但不知是谁,海叔唤他,才稍加收拾就去了正房。一见是唐之牧,“学生拜见唐大人”罗一赶紧作揖。
“哎,你现在已经是举人了,就不必自称学生了。听说你在备考,我也不耽误研学,就直说了。”
“大人请说”。
“我是来与你说亲的,不知你可曾允婚?”
罗一已经麻木了,自秀才到举人这说亲之人的身份是越来越高,还真是荣幸啊。“回大人,一未曾允婚。但一未建功立业之前不打算谈及婚事。”
“哦?你就不问问是谁?”
“因为无心,所以不用问”。
“暂时定下婚事,待你功成名就之时再成婚也不行?”
“是的,一多谢大人抬爱”。罗一深深一揖。
“好,那就不耽搁你习学了,你去吧。”
“是,唐大人”,再次拜谢,罗一回去了房里,苦笑了一会儿,突然觉得得想个办法杜绝一切婚事才行。
罗一回绝之后,唐之牧也没多做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