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熊躺在地上,被陈申逼到了角落,他看向一旁自家主子祁厚,这家伙还没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处于一种无意识的游离状态,仿佛灵魂出窍,帮不了曹熊一点。
曹熊面露绝望之色,继续求饶,声音中明显带着哭腔:
“陈师弟,求求你放过我们吧,真的不敢了呀!我发誓,我以后绝对像老鼠见了猫一样躲着你们,再也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
陈申手持粪勺,在粪桶里不停搅拌,犹如掌握尚方宝剑,生杀予夺!
“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今天,必须让你们都长长记性!让你们知道知道,咱们倒夜香的,可不是好惹的!”
“这底下有一坨硬的,估计是陈年老屎,和你这头大黑熊更配哦!”
落坨翔子,带着黄色的剑气,浇筑在曹熊脸上。
“啊啊啊啊~”
曹熊像是被泼了浓硫酸一样,发出老嫂子音,异常尖锐,和其壮硕的身材极不相符。
似乎被这异常凄厉的声音所惊醒,一旁的祁厚总算回神了,打了个寒颤,面带惊惧。
“陈申,你你你~你浇了曹熊,就不要浇我了呦~”
“刚刚,我可是没动手的,一切与我无关!”
陈申早已浇红了眼,浑身臭气腾腾,看向一旁吓得面色煞白的祁家公子,骂道:
“屎到淋头,还不知悔改?”
“什么和你无关?这些不都你手下吗?”
“放狗出来乱咬人,那就是主人的错!”
“呵呵,什么浇了曹熊就不能浇你了?”
“顺手的事!”
金汁玉液,从头到脚,顺着衣领,钻入脖颈。
祁厚两眼一翻,再次灵魂出窍。
就在陈申大杀四方,犹如癫狂的斗士,粪勺在他手中挥舞得虎虎生风,哈哈大笑着,形同魔修时。
一道身影急匆匆地赶来,正是新人峰的钱管事。
他看着这一片狼藉和满身污秽的众人,眉头紧皱,大声呵斥道:
“都给我住手!成何体统!”
声如洪钟,陈申粪勺还举在半空,被这声吓一激灵,停下了追击的脚步。
那些被追得狼狈不堪的童鞋,如获大赦,纷纷躲到钱管事身后,眼中满是惊恐和委屈。
钱管事面色阴沉,扫视了一圈众人,后看向陈申,严厉地说道:
“陈申,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好事!把这里弄得乌烟瘴气,臭不可闻!”
“在你眼里还有没有宗门的规矩,是不是想被逐出宗门!”
钱管事正打算继续训斥陈申时,突然,眼角余光瞥见了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祁厚。
面色一变,急忙快步走过去,蹲下身子查看祁厚的状况。
先是忍着恶心,探了探呼吸,还有气,钱管事松了一口气。
再看祁厚那凄惨样,钱管事额头,瞬间冒出了一层细汗。
这可是祁家公子啊!
哪个天杀的,不,就是那姓陈的混账小子!
先救人,再说其它!
钱管事面色凝重,双手迅速掐诀,口中念念有词,只见一道柔和的光芒在他手中凝聚,随后他将光芒轻轻覆盖在祁厚身上。
随着光芒的笼罩,祁厚身上那些令人作呕的污垢就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缓缓脱离他的身体,飘落在一旁,不一会儿,祁厚的身体就变得干净清爽了许多。
接着,钱管事伸出手指在祁厚的额头轻轻一点,一股温和的灵力注入到祁厚体内。
祁厚的眼皮微微动了动,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鼻涕,眼泪,滚滚流淌。
“钱管事,你可要为我做主啊,那姓陈的简直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