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没那么强烈的思想斗争后,莫无涯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她。
“你是说菊里啊,她前不久刚把贝斯取走。”
他一路小跑才成功的在居酒屋关门前赶了过去,不过广井菊里已经把贝斯带走了。
“我记得她还是往那边走了。”
“麻烦您了。”
不过贴心的老板娘还是为他指明了方向。
莫无涯手里攥着烟盒在大街上四处询问着来往的行人。
“打扰一下,请问您看到了一个大概这么高的紫发女孩了吗?”
他右手在自己的胸前比划着,尽力的向面前的路人描述的更清晰些。
“那边。”身上带着密密麻麻的纹身男想了一下后指向了马路对面。
“十分感谢。”
说着把手里的烟塞了过去,对方也不含糊直接夹在了耳朵后边。
“还请等一下。”
虽然满身都是纹身,但说话的时候倒是意外的有礼貌。
“怎么了。”
就在莫无涯刚要走的时候被脸色有些尴尬的路人拉住了。
“有火吗?”
......
今天的夜晚显得格外的黑,厚厚的云层挡住了月光,只有路边两侧的路灯发出昏暗的灯光,大街上剩下了一些零零碎碎的上班族。
阴冷的夜风吹拂着她的脸颊,让她不禁的打了个冷颤,酒也醒了些许。
衣裳单薄的广井菊里裹紧了夹克,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刚才墙上翻下来的莫无涯看见了背着贝斯的广井菊里,孤零零的背影显得她有些落寞。
“小心着凉。”莫无涯快步走了上去,把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咦!”广井菊里下意识的拍开了他的手。
他被广井菊里的声音吓了一跳,这还是莫无涯第一次在她看到了惊恐的表情。
“抱歉,是我吓到你了吗。”
此刻的广井菊里就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警惕的观察着四周。
刚披上的衣服也因为她剧烈抖动的身体掉到了地上。
“那…那个。”
广井菊里露出了少见的窘态。
他看着有些支支吾吾的广井菊里不由得感到有些好笑,没想到今天下午还是大大咧咧的样子,现在就变成这样了。
“姐姐放心不下你。”
她身上的酒气被风吹散了。
没有过多言语,莫无涯只是从她手里接过了贝斯。
“要跟我回去吗,姐姐她也能放心点。”
虽然是商量的语气,但莫无涯却是没给她拒绝的几乎直接拉起了她的手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广井菊里怯生生的看着莫无涯的背影,高大而又可靠,手掌也很温暖。
“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为什么这么说。”
说着莫无涯还轻轻的捏了捏她的手,虽然有一些因为练习贝斯而磨出来的茧子,不过手感还是软乎乎的。
“我们回来了。”
轻轻的推开门后他就看到了踩在沙发上试图去把把钟表取下来的白秋里。
“表停了。”
踩在沙发上也够不到的白秋里面色阴暗的指着几乎快挂到天花板上的钟表。
“那你先带着广井前辈去休息吧。”
“对了,那间屋子我帮你收拾好了。”
那间屋子之前是自己父母的房间,但之前他们过世之后就慢慢的沦落为了杂物间。
里边堆满了许多年前的老物件,大部分都已经经过时间的磨损后不能用了,为数不多的好东西就是在客厅里挂着的钟表了。
“这下晚上要睡不着觉咯。”
躺着床上的莫无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不管是平躺还是侧躺都能看到父母留下的各种遗物。
于是他很干脆的闭上眼不在去看,但九年前的回忆像是走马灯一样不断在自己的脑海里循环播放。
嘴里轻轻哼唱着儿时母亲唱给自己的摇篮曲。
小时候每当他和姐姐睡不着觉时候她都会在身旁用轻柔的声音哄他们睡觉。
那时的时光平淡而又美好。
“如果当初没有收养我,那是不是会是另一幅样子呢。”
他在自己的回忆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