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嘀”

“病人体征一切正常！”

“好，剪刀拿给我！”

“快止血！缝合伤口！”

…

三小时后，许主任走出了手术室，在门外早已等候多时的周明见状，立马迎了上来。

“许主任，怎么样？”

“阳子还好吗？”

“手术成功了吗？”

许主任压了压手，脱下沾满血液的手套，随手丢进了垃圾桶。

“你别急，问题要一个一个问。”

周明尴尬地摸了摸脑袋，紧张地盯着他。

“手术一切顺利，估计晚点就会醒过来，记得一个月之内不要拆线，吃些清淡的食物。”

边说着，他走进手术室拿出来一物，说是肉瘤更加贴切一些。

“这个就是病患脑中的肿瘤，长这么大个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忽然，许主任看着手中的肿瘤，不说话了。

刘婉见他神色有异，忍不住开口道：“主任，可是有什么问题？”

“那个，不好意思，切除的时候没有注意，可能多切了一点。”

许主任脸色尴尬，看着二人脸色剧变，急忙补充道：“不过你们放心，他的生命体征很稳定，应该是没有什么大问题…吧？”

周明：“？”

…

再次从病房中醒来，周阳有些麻木了。

“怎么样？”

母亲关切的脸出现在视野之中，他眨了眨眼睛，又看向周明。

没有问题，一切正常，难道自己真的是癔症？

“感觉还可以，就是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周阳开口道。

脑袋已经不疼了，病房也不似自己之前见到的那般阴森。

这时一个体态娇小女护士走了进来，看着有些熟悉。

愣了一下之后，周阳想起来了，这是昨天自己醒来时看到的那名诡异的护士。

小护士体态婀娜，浑圆的臀部在制服的包裹下展露出迷人的曲线。

行走之际，胸前的沟壑摇摆不定，哪里还有之前那恐怖的样子？

恐怖？

周阳脑中什么东西一闪而逝，对了，就是恐怖！

原本自己只要回忆起看到的那些画面，身体就会不自然的颤抖，心中惊悸不已。

可如今自己仔细回想，也不见丝毫害怕。

难道切除了肿瘤，自己的恐惧感也被一起切除了？

眨眨眼睛，他看到了探着脑袋东张西望，看起来有些心虚的许医生。

“许医生，我好像有点后遗症。”

许主任闻言心中一紧，“什么后遗症？”

“我的恐惧感好像消失不见了，就是…”

思索了一下，周阳这才继续道：“就是我好像没了恐惧的情绪。”

许主任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什么大问题。

“那个，不好意思，切除肿瘤的时候，稍稍有点失误…”

虽然心中有些无言，但治好了自己的癔症，周阳心中还是欣喜不已，没有再说什么。

住院的日子一天天过去，在刘婉的悉心照料下，他的身体逐渐恢复过来。

清晨，周阳出院之后正和家人一起吃着早饭。

电视里播放着早间新闻。

“近日，我市三联小区出现一桩连环杀人案，死者为一家四口，凶手很可能是目前消失不见的李某。”

“屏幕下方是李某的照片，请广大市民朋友多加防范，若是见到照片中的人，一定要第一时间拨打报警电话！”

怔怔看着照片中的人，周阳愣住了，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这是？

那天下班雨中遇到的那个老头！

是他，居然是他？！

周阳仔细端详了一番，肯定了心中的猜测。

那天癔症发作，看到他只穿了个老旧泛黄的背心，腋下夹着渗血的报纸，一只手还紧紧握着，难道握着的凶器？

忽然。

他猛的站了起来，几步走到了电视跟前。

照片！

不错，这照片中的人影，跟自己癔症中的那个老头当时的衣着、神态、甚至是那老旧的报纸都一模一样！

怎么会这样？

心中涌起一股言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令他略微有些兴奋。

失去了恐惧感后，精神亢奋，他只觉自己的思维变快，眼中的世界变得清晰。

“难道我看到的东西，并不是因为癔症？”

时间退回到七日前。

三联小区。

李安哼着小曲走出了家门。

每天的早上，他都会前去附近的超市，去抢购早上限售的廉价鸡蛋，从未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