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对自家的蒙汗药颇有自信,这么久了还没失过手,或许是之前放少了一点点。
“这酒……果然烈。”
燕青嘀咕了一句,一头趴在了桌上。
见状,孙二娘不由乐呵呵道:“雏就是雏,还敢调戏老娘?”
说话间,飞快地解开包裹一看,不由得眼神晶亮:“哟,这只羊还挺肥。”
“那就烤全羊?”
“罢了,老娘还真有点舍不得……嗯?”
孙二娘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刚才说话的声音并非店中小二,而此刻店里又没有其他客人。
“耍老娘?”
孙二娘怒从心头起,当即扑向还趴在桌上的燕青,想要先发制人。
哪知,她快,燕青更快,身体顺着条凳硬生生滑开两尺,令得孙二娘扑了个空。
不等她来得及变招,燕青已闪到背后将她反手扣住,用力压在了桌上。
他可是相扑高手,孙二娘哪里挣得脱,痛得一头冷汗,口中也不由发出一声痛呼。
“好汉饶了我……”
“饶你?你拿下了蒙汗药的酒给我喝,还想劫我的银子,岂能饶你?”
燕青早就知道那酒中下了蒙汗药,可他依然喝了个干净。
这自是得益于那墨蛇胆之效,一般的毒药,包括江湖中常见的蒙汗药、迷香之类对他无效。
两个店小二见势不妙,各自挥刀想冲过来。
“别过来……”孙二娘赶紧叫了一声。
因为她心里清楚,只要对方一用力,她的双臂便废了。
“好汉息怒!”
这时,一个中年男子匆匆走了进来。
燕青故意问道:“你是何人?”
对方抱拳道:“小人名叫张青,这是小人的浑家,唤做母夜叉孙二娘。”
“哦?阁下莫非就是菜园子张青?”
“对对对,正是小人,浑家有眼不识泰山,触犯了好汉。张青斗胆,请教好汉高姓大名?”
“好说,在下大名府燕青。”
一听此话,张青竟纳头便拜:“原来好汉便是大名府的浪子燕青,闻名久矣,今日幸得拜识。”
燕青终于松开手,上前扶起张青,笑道:“如此大礼,在下可受不起。”
内心里却暗道,我的名头真有这么响?
这时,孙二娘活动了一下酸痛的手臂,也跟着上前拜了一礼:“刚才不知是燕都头,奴多有得罪,还请恕罪。”
燕青笑了笑:“无妨,不知者不为罪。”
说来说去,他也不是偶然路经十字坡,本就专程来会一会张青夫妻二人。
闲说了几句,张青热情地邀请燕青到桌边坐下,孙二娘则吩咐小二拎来了一坛子好酒,端来了几盘下酒菜。
三人围坐在一起,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燕都头或许有所不知,可江湖中早就传开了,那智多星吴用竟也着了燕都头的道,费尽心机却劫了份假生辰纲。”
“听说梁山泊那伙人放了话,说早晚要找回这一局。”
“奴还听说,燕都头在清风岗打死了一只猛虎,更是在莫家庄降了一只狐妖……”
一听此话,燕青不由讶然:“莫家庄的事,都传到这里了?”
张青笑道:“十字坡过往客人多,消息自是传得快。
没想到,燕都头不仅计谋过人,武艺超群,竟还懂得降妖之术,着实让人钦佩。”
“过奖过奖,不过侥幸罢了。”
话是这么说,燕青内心里还是颇有些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