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头改的太快,夏红梅没来得及作反应就她没事儿了。
王虎现在是又惊又气,这股怒火还不能朝着刘铁柱和夏红梅发,那就只能冲着满跃进哥仨来了。
“你们三个瘪犊子干啥呢?赶上割麦子这要紧时候给我上眼药儿是吧? ”
“满跃进,你说说,谁先挑的事儿?”
哥仨本来还趾高气昂的准备看刘铁柱挨王虎收拾,没想到剧情急转直下,王虎还冲着自己这伙人来了。
“虎哥,是他……”
满跃进话说到一半,王虎就不耐烦的打断了。
“行了行了,没那功夫陪你搁这瞎几把墨叽,这事儿就这么算了,都给我好好干活,谁再敢给我找事儿,别怪我不留情面。”
“虎哥,他……”
王虎眼睛‘嗖’的一下子立起来,瞪的满跃进不敢再说话了,一甩胳膊,顶着满嘴丫子的血走了。
王虎转向刘铁柱,阴沉着脸和他对视了半天,最后走之前还像威胁似的,扫了眼旁边一脸紧张的夏红梅。
刘铁柱心里冷笑,吓唬谁呢?没两年活头的玩意儿,我啥都不用做等着看你的下场就行。
这场架打的,刘铁柱算是又出了回名,一对三还占了上风,这战斗力也就比靠山屯第一狠人樊大刚差一点。
对待拳头硬的人,人们天生带了畏惧。
经此一架,傻三叔这个称呼,现在也就是那几个和刘铁柱不对付的,还有队上一些半大孩子在叫,剩下的大部人是都不敢再叫了。
人们再碰见刘铁柱,都会自然的叫上句‘铁柱’或是‘柱子’,说话办事儿的,也不再带有明显的轻视。
刘铁柱在大队里终于算是根棍儿了。
这根刚立起来的棍儿,也在秋忙结束后,和夏红梅成了真正的夫妻。接连几天的亲密接触,两人间的氛围也越发自然起来。
“柱子,你该起了,一会队上交粮的车要走了,你该不赶趟了。”
夏红梅撑起身体,从刘铁柱的怀里挣脱了出来。
俩人还盖着刘铁柱的那个破棉袄,晚上夏红梅睡着后,那棉袄就被刘铁柱裹到她身上,自己一点都不盖。
心疼他天天晚上挨冻,夏红梅急着想要块布做个被子出来。
“快起来,你不说知道哪里能弄到布么,还有铁锅,碗,这些要是有门路,也都得置办了。快点起来吧~”
夏红梅声音轻柔,带着刚睡醒的鼻音,听的刘铁柱的心像被小羽毛撩拨似的,懒懒的不想动弹。
“傻笑什么呢?耍赖也不行,快起来。”
拉着刘铁柱的胳膊,夏红梅后仰着身子使劲拽他。
“好了,我起,我起了。”
刘铁柱怕她后仰磕到窗台沿儿上,擎着她的拉劲儿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