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去了寺中,那台阶好长好长,一会儿回去还要爬墙,我真的不行...”江绾附在洛池州的身前,撒娇道。
洛池州哪里见过江绾这副模样,心中一顿,不能解渴算什么,这就是让他去死他也愿意了。
谁知下一秒,江绾还真是毫不客气,她一转话头说道:“府上有个曹莹,曹家后人,她父亲是前朝户部尚书,祖父也曾官拜丞相,她在府中跳的有些欢了,吏部你有熟的吗?不知道曹家...”
“你可真是打蛇打七寸啊。”洛池州扶住江绾的肩头,将她轻轻推开。
他怎么能不懂江绾的意思,如今他是皇帝身边的红人,皇帝本来就不喜前朝的那帮子人,但凡他‘无意间’揪出曹家一点错处,那曹家立刻就能从被罢黜还有些许体面的家族彻底变成罪臣世家。
“区区一个孩子,就能威胁你的世子妃之位?”洛池州问道,他也不是不想帮忙,只是他如今身份特殊,自己还有着把柄,乱得罪人万一玩火自焚怎么办。
“难道要等她威胁了,我再出手吗?”江绾反问道,曹莹是狠的,火烧映月阁还能把她自己摘的一干二净,令江绾不得不忌惮。
如今她还有绝对的把握能压制住曹莹,那她就要将她永远压住。
二人都是手上把柄多的不知道该抓哪个的,江绾总不能等着被别人抓到了,再动手。
“我真是欠你的。”洛池州暗骂道,他妥协了,没办法,他实在是太想得到江绾了。
就算是割肉放血都喂不熟,他也只会责怪自己肉太少血太稀。
“你我是一条船上的人,我的敌人,不就是你的敌人吗。”江绾微微一笑,几步上前环住他的脖颈,却被洛池州一把扯下。
“我心疼你,你却不心疼自己吗?”他眉头微蹙、目光清澄,低声警告道。
这副样子让江绾没来由得觉得他十分迷人。
星月交映,汇于天际,她跟他玩情欲,他跟她谈感情。
回到了院中,江绾披上了外衣伏在窗边,她没体会过什么是爱情,但她觉得,真正的爱情应该像师父师娘一样,一波三折但在最后还是坚定地选择对方,她现在经历的任何一个都算不上。
不知是上天注定要惩罚江绾的滥情还是什么,王府里供魏王出行的马车车轮,毫无预兆的破裂了,魏王没办法,公事又急,只得随便乘了一辆府上的马车,虽然比不上那辆大的气派,但也不失王府的体面。
直到他在软垫中发现了一枚玉戒。
通体碧绿,色辣种好,连魏成安都不一定戴得起的翡翠戒指。
款式不算宽,但是厚,是年轻公子喜爱的样式。
“这辆马车之前,有谁坐过?”魏王撩起帘子,向车外的车夫问道。
车夫一惊,浑身冒汗,但也不得不如实相告:“是...是世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