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夫人道:“又是家族生意啊!”
金俊弼道:“是啊!”
金夫人摇了摇头,道:“凡是家族生意的,更应该谨慎啊!”
金俊弼道:“为什么啊?你瞧瞧那些豪门富户,哪一个不是家族生意啊?”
金夫人道:“嫁人,就是图钱财么?”
金俊弼道:“当然不是啊!常言道,贫贱夫妻百事哀。如果无钱,就是寸步难行啊!我们都知道,当初创业那会儿,有多难啊!当爹娘的,只要是脑子清楚的,都会希望自家闺女嫁个好人家,后半辈子衣食无忧啊!”
金夫人道:“衣食无忧,是好的,也得看自家闺女的意思嘛!虽说这婚姻大事,自古以来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闺女自己乐意,才是最要紧的啊!”
金俊弼道:“好了,你也说了,闺女自己乐意,才是最要紧的事。若是芙儿喜欢那人,就算对方也是打理家族生意,我们当爹娘的,只管高高兴兴准备送嫁的事宜,就是了。我可想不明白,卿云,你究竟在避免什么呢?”
金夫人道:“你忘了么?”
金俊弼道:“忘了什么啊?”
金夫人直言道:“难道你忘了先前的杨家公子么?就是芙儿首次相亲的那个杨家公子啊!”
金俊弼道:“我记得啊!这杨家公子啊,仪表堂堂,温和有礼,他也是打理家族生意。”
金夫人道:“打理家族生意,说得可好听啊!是不是?”
金俊弼道:“家族生意,多半是财力雄厚,自然是名头响亮啊!”
金夫人道:“吃喝,是不愁的,可是,有实权的,只有那么几个人啊!有权,才会掌握更多的钱财。”
金俊弼道:“有权,有时,意味着需要做更多的事。”
金夫人道:“我只知道,如果无权,就是无势力,只能拿着那份固定的月钱。就算看中某样精致首饰,或者某款时兴的衣裙,还得回到家中低眉顺眼伸手要钱呢!多憋屈啊!”
金俊弼道:“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说来,我们家的芙儿啊,与那位杨家公子,瞧着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
金夫人叹道:“是啊!真可惜啊!”
金俊弼继续道:“芙儿学的是管账,自然是想着能够帮她未来夫婿料理生意,顺便大展身手。这杨家啊,家大业大,再说这家族生意啊,可不会随随便便将财政大权交托给外人……”
金夫人瞪了他一眼,道:“外人?若是嫁过去,还算是外人么?”
金俊弼忙道:“不是外人。只是刚过门的儿媳,就像是半个外人……不,应该是还没完全熟悉的亲人。”
金夫人道:“行了,若是芙儿当初答应那婚事,也许,她就要当十几年的金丝雀,直到媳妇熬成婆,方可熬出头呢!”
金俊弼道:“嗯。芙儿不愿意当金丝雀。”
金夫人道:“可不是么?芙儿素来是要强的孩子,就像……”说着,便想起往事,笑道:“像是男孩子呢!”
金俊弼也笑了,道:“那会儿,她真像个男孩子啊!”
金夫人瞅了他一眼,道:“当时,若是我不说,你怎么知道她调皮得像个男娃啊?”
金俊弼正想开口,恰好传来杂役的声音:“老爷,夫人,有人送来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