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宴会厅宽敞的空间内,两股势力紧张地对峙着。房门大开着,仿佛象征着这紧张氛围的无法掩饰。
一方是以白发地中海老头为首,那老头坐在轮椅上,尽管身体或许有所不便,但眼神中透露出的属于上位者的坚定和锐利却不容忽视。
另一方则是目暮警官和他的手下,他们身穿制服,神情严肃,显然在这场对峙中不会轻易退缩。
“拜托,目暮警官。”
地中海老头拍下轮椅的扶手,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和质问,“你到底还要扣留我的客人到什么时候?”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透露出一种不容小觑的威严。
“在场的,哪个不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环视一圈周围,继续说着,“再这样扣留下去,一旦被那些无良媒体胡乱报道,明天的股价跌了,这个责任谁来负?”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目暮警官的不满,同时也带着一丝威胁。
“我们交的高昂的税,可不是让你们用来欺压我们的!”
作为一社之长,他自然是知道如何鼓动人心。
他的话语在人群中引起了共鸣,其他人开始窃窃私语,显然他们都赞同地中海社长的话。
在这些商人眼中,利益是最好的绳子,能够将他们紧紧地捆绑在一起。
而在切切私语赞同地中海老头的观点的人群中,一个有着银色长发,穿着得体西装的男人显得有些不耐烦。
那是琴酒,此刻他一身白色为底绣有金色暗纹的衣物使他显得既优雅又高贵,半点看不出来他是里世界赫赫有名的人物。
他紧锁眉头,扯松领带,显然对这种束缚感极强的装扮感到不适。如果不是思奈柯的再三央求,他可能根本不会选择穿上这身衣服。
“思奈柯,宴会上的食物你已经尝过了,现在该回去了。”他轻轻压低白礼帽,让它的阴影遮住半张脸。
在平日,他并不在意是否露出自己的面容,但此时此刻,他还是希望能低调一些。
琴酒并不是害怕警察,只是讨厌麻烦。他已经答应在休假期间好好陪伴思奈柯,享受这难得的悠闲时光,并不想让这些警察打扰他们休假的最后一段时间。
“哎呀,耐心一点啦,阿阵。”思奈柯轻轻拍了拍琴酒的肩膀,语气中充满了宽慰和调侃,“有时候想要吃到甜美的果实都是需要等待的。”
“而且这场宴席不是才刚开始吗?”
思奈柯用意味深长的眼神扫过不远处的局面,“这才上了一道前菜,不吃完整场岂不是浪费了别人特意送来的邀请函。”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玩世不恭的态度,似乎对这场宴会充满了期待。
“嗨,嗨,老爷。”目暮警官双手向下压,做出安抚的动作,“请冷静一下,怎么说死者也是您的客人啊。”
“八菱银行的山崎总经理,正是在您这里遇害的。”他再次强调,语气中带着一丝严肃和庄重,“所以,请您再忍耐一下。”
“哎,琴酒。”思奈柯踮起脚尖,轻轻地趴在琴酒的背上,开始和琴酒咬耳朵讲小话。
可恶,明明营养补充的比琴酒更多,怎么身高还是越拉越大了!
一米七八的思奈柯对着琴酒一米八八的身高留下嫉妒的泪水。
“你觉得那个看起来老实得像个棕色土豆的警察说这样的话,他是不小心的呢,还是在装模作样呢?”
“他先是强调了死者的身份,然后又提到是在这里遇害的。”琴酒沉思着,“我怎么感觉他是在故意挑拨离间,同时也在勾起在场所有人的恐惧。”
“如果按照他的说法来解读,那不就是意味着——凶手还在这里吗?”思奈柯继续分析道。
话音刚落,不远处果然传来一句与思奈柯所说意思相同的话语,仿佛在验证她的推断。
“你看,你看,我说得没错吧!”思奈柯立刻在琴酒的耳边提高了音量,显然对自己的推断被证实感到十分兴奋和激动。
“真是个黑心肝的人!”
他最后对目暮警官下了一个定义,语气中透露出深深的不满和厌恶,就好似对方是个十恶不赦的恶人。
在一开始,琴酒并没有完全顺着思奈柯的思路去考虑。凭借他过去的经验和直觉,他认为那个警察的解释不过是例行公事,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
然而,随着思考的深入,他开始觉得思奈柯的话也并非全无道理。
琴酒本身就是一个疑心病很重的人,他对人的信任度总是很低。
在这样的心态下,他更容易接受思奈柯的观点,即那个警察的行为可能隐藏着更深的意义。
在里世界这个错综复杂的环境中,混过的人都知道,外表是最不能当作判断依据的一样事物。
一个看似普通的警察,背后可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和动机。
因此,琴酒决定更加谨慎地应对接下来的情况,以免陷入不必要的麻烦。
“那你想要怎么样呢?”琴酒看着思奈柯,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听着思奈柯的话,琴酒感觉她对这个警察就像一只看到毛线球的猫,充满了无法抑制的兴趣。
他明白,思奈柯总是对未知和挑战充满好奇,总是想要深入了解并掌控一切。
“不怎么样,我就是想多观察他一段时间。”思奈柯淡淡地说,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转头看向琴酒,急切地问道:“你说,我们能不能把他变成我们的人?”
琴酒看着思奈柯,眼中闪过一丝深思。他知道,只要这个行为不会影响到组织的稳定,他通常不会阻止思奈柯的任何决定。
“如果你真的想这么做,那就去做吧。”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要是有需要我的帮助,只要你告诉我,我就会来帮你。”
“说的没错!”
还未见到其人,便有一道声音从通往别处的门内传来,打断了地中海社长的话。
这声音充满了自信和决断,仿佛是一位经验丰富的侦探在陈述事实。
随着声音的落下,一道穿着蓝色西装,戴着红色领结的青年从黑暗中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