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并不是医生,抱歉,我不知能帮什么忙。”
“尤蜜儿小姐博学多才大家有目共睹,我希望尤蜜儿小姐可以每天来协助老夫换药,待了解殿下病情后再做诊断。”太医微微屈身向前,态度恳切。
“大夫您言重了,如果是换药的话没有问题,每天我都可以随你来。”尤蜜儿本来就不大会拒绝人,况且她是真的担心伊兹密的伤。
太医道谢过后就离开了。
尤蜜儿轻轻推开伊兹密房间的门,走进去,空气里弥漫着草药的味道,只见伊兹密敞开衣襟,半躺在书桌前的长椅上,露出肩膀上绑着的洁白纱布,纱布里隐隐透着深红色,银发如月光般凌乱散落在长椅上,
他左手扶在伤口上,脸上,嘴唇都透着虚弱的苍白。他出神望着天花板,好像沉浸在忧伤的回忆里,眼睛失去了光彩。
尤蜜儿心猛地一抽,有些痛。他在想她吗
她第一次看到伊兹密这个样子,这样忧伤虚弱的表情仿佛是一个需要人疼爱的孩子;在她眼里他一直是运筹帷幄,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王者,爱欺负她的大尾巴狼……现在这样的他才是内心真实的他吗?
静静走到床边,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抚摸他的伤口。
他仿佛不知道尤蜜儿的存在一样,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任她抚摸他的伤口,忧伤随着她的抚摸渐渐褪去。
“很痛吗?”尤蜜儿话语轻轻的,生怕说得重些他就碎了。
他扭头看她,直起身子,靠在扶手上,捉住她的柔荑轻轻吻了一口,嘴角挂着一丝苦涩的微笑。
“嗯,有点。”他微微垂下的眼眸里有破碎的流光流转,像个受伤的孩子。
尤蜜儿很想问,你还爱着尼罗河女儿吗。可是仔细一想,问出这种问题真的有点二,于是她说:
“笨蛋。”伸手又去抚摸他的伤口。
伊兹密轻笑:“聪慧的你一定能治好我的伤对吗?”
“我不是医生,只能尽自己所能。以后每天早上我都会来给你换药。”尤蜜儿反握住伊兹密的手,以示鼓励。
“你能来,我很开心。其实你很关心我,还有点喜欢我,对不对?”伊兹密眼里全是温柔。
被看穿了,尤蜜儿紧张低下头,双手将两鬓头发别到耳后,掩饰尴尬,有点局促的岔开话题说:“…………对了!那个结婚的事,你现在有伤在身,还是等你伤好以后再说吧。”
尤蜜儿觉得这是个拒婚的不错理由,既不伤害人,也表达了她对他的关心。
伊兹密握住自己手的力道忽然加大,“啊~痛!”尤蜜儿想要抽回手,却没有办法。
“你这丫头,是在质疑我的能力吗?”伊兹密看起来很生气。
“什么能力?哪方面能力?”尤蜜儿一头雾水,想不通伊兹密生气的原因。
“如果你是担心这方面,那大可放心,新婚之夜,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伊兹密凑近尤蜜儿的耳朵,发狠的说。
尤蜜儿还在消化这句话,等她搞明白是哪方面能力的时候,脸像火烧一样,从脖子红到头顶,已经脑充血,差点心肌梗塞。太羞人了,她没有那方面意思,完全被误会了。
她刚想解释,伊兹密已经扭头对门外叫到:“艾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