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城。
曹军营舍很多士卒进进出出,他们抬着一具又具尸体,几乎每具尸体都是全身溃烂,散发着恶臭。
“好难闻啊!也不知道这些死人怎么处理!”
“谁知道呢!反正许都来的御医,就让我们搬出城外,听说是要焚烧处理。”
普通士卒们用草席裹着尸体,边走边议论。
这个怪病刚出现的时候,军营里只有一些人得了,过了两天忽然就传染开,几乎只要在一个营舍里住过,都会感染上这种恐怖的疫病。
徐晃召集了南阳所有的大夫,对得病的士卒用了各种办法,就是不起一点作用。
时间一久,营舍内倒下的普通士卒数不胜数。
宛城营舍的一处哨楼。
蜀剑、蜀刀、蜀棍三人解决站岗士卒后,换上曹军士卒的衣服,假扮成宛城曹军。
哨楼很高,在这里他们几乎可以看见整个营舍的全貌,更可以直观地瞧见宛城营舍的惨状。
因为腐烂的尸体太多,整个营舍内,都有极其难闻的臭味,尸体流出来的脓水汇成了小溪……
“大哥、二哥,你说徐晃都不管管吗?任由尸体这样腐烂下去,怕是要出大事。”蜀棍道。
“管?你觉得徐晃想管?怕是他管不了!”蜀刀摇摇头。
像这种疫病,几乎是闻所未闻。
现在的宛城营舍那么危险,怎么可能会有将领愿意以身涉嫌,赌他是不是命大。
蜀刀三人,也是想更加了解情况,为了能够将准确的消息传回去,才又一次来到宛城营舍。
现在这副惨状,他们是不敢待太久了。
只想赶紧回去!
“大哥我们走吧。”蜀棍说道。
“先等等,他们好像来了。”
随着蜀剑的目光,蜀刀蜀棍看见了营舍另一边的徐晃等人,他们捂着口鼻,随行的士卒,不停的向一旁挥洒着石灰。在他们最前面的,似乎是许昌来的御医。
………………
“公明,营中如今的惨状,有超我们原来的预计呀?竟然有如此严重。”曹洪惊道。
“子廉,这种疫病闻所未闻,现在有如此灾祸,不能只算你我二人之过。”徐晃邹眉。
从许昌的御医来了以后,患病的土卒和没患病的士卒被分开来。死伤的人数,也有了一定的数目。
五万大军得病的有一万多人,现在已经死了的人有五千多,还有一半患病的,估计也是必死无疑。
“唉……但愿这疫病能遏制住吧。”曹洪摇头。
“张御医、羊御医,难道这疫病,就没有根治的办法?如若我们控制不当,传出营舍该如何为好?”徐晃问向走在他们身前的两人。
“两位将军,这可不是普通的疫病,古书上记载,这种疫病一旦爆发,方圆千里,都是十室九空。”
“我等就是有通天的本领,也无能为力呀!”
两名御医摇头叹气,他们的前途已然是暗淡。
现在他们能做的也就是,尽可能控制住疫病的传播,宛城距离许昌太近了,倘若疫病传到许昌。
他们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这可如何是好……”曹洪愁容满面,“曹休已经在穰县等我们好几日了,如今宛城出了这般变故,我们怕是不能去攻打上庸了。”
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假如宛城没有爆发这古怪的疫病,兴许他们已经攻下上庸,大军集结准备进兵汉中。
可上天偏偏就不站在他们这一边。
“事到如今,我们也没有什么可好隐瞒的,还是将宛城情况如实禀报魏王,请他决断吧。”徐晃道。
“唉~”曹洪继续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