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被那刺耳声响震得耳膜生疼,下意识地侧过头。
日光昏黄,被街道两侧种植的梧桐树叶切割成一缕缕,斑驳阴影投射在他和青云的身上,凉风袭来,树叶哗哗作响,树影来回摆动。
青云微张着嘴,还在饶有兴趣地窃听。
发冠散出几缕长发搭落在他的耳边,随风跳动,脸颊白皙俊秀,在长发的朦胧下,林墨忽然感觉……
不对不对!肯定是太久没见女人了。
自己直的不能再直了,取向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时间不早了,转眼间已到傍晚,应该是来不及在界太县吃饭了,得抓紧时间回去。
看来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个张家老爷,可怜纸扎铺摊上这么个晦气事。
主要他也不知道王喘子是如何躲掉那鬼物的仇恨的。
如果没办法把仇恨还给那个张老爷,他们就只能硬抗那怨灵鬼物了。
破损的铃铛还能用吗?
青云放下耳边的碎银,长吁了一口气。
“感叹这天下,就连那肮脏的罪孽也是能自上往下流的吗?”
“见解深刻。”
。。
回到大宅时天色已晚。
师兄弟们给林墨和青云留了饭,仓促吃完后,林墨将今日见闻和发现告知众人。
老道士一听是那借纸招阴术,瞬间眉头紧锁。
这种术法只能骗到那些心有执念,不通术法的普通人,极度渴望让家人或爱人重生,却只能唤来怨灵吞噬,以生人血肉平息怨念。
当林墨询问老道士那王喘子为何安然无恙时,老道士只是摇头表示不知。
“那王喘子是不是大仙人哩,要不咱们请他过来吧。”
小师弟声音稚嫩,吃着林墨带来的糕点。今天家里多了几个生人,孩子也不困了,笑嘻嘻地,仿佛昨晚那几乎生离死别的一幕幕就是一场梦。
大师兄李振东看了小阿土一眼,这个孩童瞬间噤声,吃到一半的糕点叼在嘴里,摇摇晃晃掉到地上。
阿土迅速爬到了方正宽阔的怀抱中,不再插嘴。
“我也略通些武艺,到时候那怨灵鬼物前来,我也能助道长们一臂之力。”
大师兄李振东拾起早已准备好的一柄重锤,搁置木桌上,发出咯噔一声闷响。
“若道长能保我一门师兄弟无虞,来日回报道长尽管开口,只要是我能办到。”
“唉。”老道人长叹一声。“我答应过你们师傅,会拼尽全力,哪怕是折损道行。”
“可是这借纸招阴的怨灵鬼物……一日不能平复怨气,其怨念就会越来越深,更难应付。”
“贫道能保证尽全力,却难以保证你们无虞啊。”
此话一出,整个堂屋笼罩在了一种低沉的氛围中。
老师傅又早早地睡下了,有节奏的呼噜声在屋舍回响。
李振东低着头,静静地看着锤柄的反射着的烛焰的微光。
林墨轻手轻脚地把纸人搁置在堂屋的两个角落,从铺子里搬来的一大桶墨水搁在门旁。
【纸扎匠人,林墨,精力:100/110】
【能力一:替身纸人,剩余:2/2】
【纸人附灵消耗精力20,纸人可控范围扩大】
【能力二:水墨网(可使用)消耗20精力】
【能力三:纸假具(未解锁)】
【能力四:纸妖(即将解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