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水佑符:中等法器,法力残余(8/10)】
【涤魂铃:上等法器,法力残余(0/189)】
昨天给这个铃铛附灵后,法器的上限就从一千掉到了一百多。
原本锈迹斑斑的铃身更加残破,仕女图模糊到难以辨认。
方正师兄刚才把铃铛交给林墨时,铁锈都沾了一手。
微微晃动沙哑铃声好似长蛇吐信,嘶嘶嘶的。
不知道还够不够今晚再用一次。
方桌上还有一枚精巧的令牌,摆放在另一名年轻道人面前。
青云此时倚靠着木门,捏着一块碎银放置耳边,还在歪着头窃听。
椅子不够用,李杆蹲坐在堂屋最里面的茶几旁,脚边搁着一支木棍。
林墨站在里屋门前,木门是推开的,老师傅正躺在床上。
直到他感到腿脚有些发酸,轻轻跺了跺脚。
一直端坐着的老道人猛地睁眼,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纸符咒,带着一阵劲风直直地飞向林墨。
侧身躲过,那黄纸依旧没有停止,飞进里屋,贴到了正对门的那面糙土墙上。
里屋没有点灯,靠着堂屋射进的烛火,乌漆嘛黑看得不太真切。
不过在那光影朦胧中,林墨看到土墙凸出一大块,发紫发黑。
黄纸符咒刚好贴到了那凸出的部分,紧接着就听到一阵嚎叫。
单薄的符纸好像怒涛中的孤舟,飘飘摇摇,最终崩裂开来。
“来了!”
另一名年轻道士高举令牌,输送真气,“清”“静”二字瞬间变得光芒四射,堂屋,就连里屋都要照得透亮。
这下众人才发现,那鬼物的毛发不知何时几乎已经蔓延了整个房顶,里屋土墙没有一点损坏,那狰狞血肉不知从是何处钻入。
青云迅速飞身进入里屋,挥手斩去数条即将刺向正在熟睡的老师傅的毛发。
老道人蓄力已久,一道金色光束随着他抬手一指飞向那团狰狞血肉,炸出白星光点。
房顶悬挂已久的毛发如大雨般倾泻而下,却被一道淡红色的屏障挡住,正是那枚令牌散发的光圈。
杂乱无序的毛发燃烧起来,滋滋作响,腥臭刺鼻的气味瞬间充盈整个大宅。
随着毛发的燃烧,令牌散发的光芒也越来越暗,手持令牌的年轻道人脸色苍白,呼吸急喘。
“师父……这鬼物……好生难缠……”
话音未落,原本附着在里屋墙上的那团血肉竟瞬移至他的身后。
就连林墨都没有看清,他正攥紧一瓶墨水,正伺机泼向里屋那鬼物血肉本体,只是一眨眼,本来是冲向青云的血肉利爪转向了另一个年轻道人。
老道士心中一紧,迅速挥出一张青色符纸。
那符纸还飘在半空,狰狞丑陋的利爪已经从背后洞穿了那年轻道人的脖颈。
他表情痛苦地看向老道人,无声地咳了几下,眼眸黯淡了下来。
青色符纸散开,整个大宅的温度都降下几分,原本就因为紧张而站立不稳的李杆,手持木棍,哆哆嗦嗦地蹲倒在地。
随着利爪的抽离,年轻道人渐冷的尸身砰的一声倒地,殷红流出伤口在灰黄的地面铺散开。
令牌摔落在地,光芒逐渐暗淡下来,房梁之上缠绕着的黑色毛发好似毒蛇,再次倾泻而下。
但由于那青色符纸的作用,毛发伸展的速度有些放缓。
林墨咬了咬牙,把墨水瓶塞入怀中,拎起门旁那桶墨水,泼向那化形一人高,行动迟缓的鬼物血肉。
白金色光丝细线顺着他的手臂流向桶中墨水,水墨粘稠连接,光丝顺延着迅速穿入已经飞溅到半空中的墨。
连接成网,醇黑厚重。